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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存仁堂?薛琰點點頭,顧清如坐診的日子她過去,正好連考校都順手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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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顧樂棠來接了薛琰往存仁堂去,顧樂棠看了一眼跟在後頭的韓靖,“你也去?”
只要顧樂棠來,韓靖就盯著他了,沒想到自己來接薛琰去見爺爺,這人也要跟著。
“讓韓靖一起吧,這會兒京都也不太平,我又初來乍到的,”薛琰拉了顧樂棠一下,因為跟馬維錚的關係,她也是鐵桿的西北軍了,帶著韓靖過去,都不用表明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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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如已經年近七旬了,不過身體依然硬朗康健,顧樂棠跟薛琰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給人診脈。
薛琰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原來這人跟自己奶奶一樣,也是得了消渴症,她仔細聽著顧清如的診言,又悄悄看了他的方子,正在心裡默默地跟姜老太太的情況對照,就聽顧清如道,“怎麼,許小姐家中也有消渴症的病人?”
薛琰點頭,把姜老太太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又講了自己的處理方法,“我對中醫並不怎麼了解,奶奶平時用的藥是洛平的大夫給開的,我也只能提醒她在飲食上注意一些了。”
一旁的顧家二爺顧寧和忍不住問道,“你的那些飲食上的建議又是從何而來?西洋醫法?”
薛琰也不隱瞞,把現代醫學對糖尿病的研究大概跟顧清如和顧寧和說了一遍,“現在可以口服的降糖藥跟注射用的都沒有,我也只能讓奶奶在飲食跟運動上多加註意了,好在她病史短,目前身體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顧清如點點頭,“惜和跟紀棠的信我已經看過了,都說你的醫術非一般大夫能及,可是不管是中醫還是西洋醫學,不但需要跟先生學習,自己也需要大量的經驗積累,許小姐的年齡卻不像可以做到這兩點的人啊!”
薛琰一聳肩,“算是機緣巧合吧,我在洛平跟汴城遇到了兩個精通醫術的先生,而且,”她“謙虛”的一笑,“或許我在醫學方面比較有天分,膽子也大,就有了些成果。”
“我看了你們平南的報紙,說是你為一個橫位產婦做了剖腹取子之術,因為好奇,我也請教了醫學院裡幾個外科教授,他們說西洋已經有了此法,但除非非常之時,是不輕用的,一是麻醉,一是止血,還有產後的恢復,似乎這幾樣許小姐已經攻克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麻醉之法我已經有了些想法,也嘗試了一下,但手術中麻醉的方法應該不只一種,甚至遇到大型手術,是要複合採用的,這個目前還做不到,”
薛琰手裡的藥,也只能做個全麻或者局麻,椎管內麻醉就不行了,“如果可以研究出更多的用於術中的麻醉藥就好了。”
“至於止血,這個得靠大夫的能力了,還有遇到大出血的時候的應急輸血,這個顧大夫跟我在給士兵治傷的時候遇到過,大概方法我也教過他,但那個方法並不十分精準,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薛琰說的辦法顧清如也在顧惜和的信裡看到了,每次驗血要以薛琰的血為基準,這一點叫顧清如有些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血型的?”
關於血型,她都可以開幾節課了,“這個麼,也算是機緣巧和吧,其實我也是判斷出來的,”前世薛琰當然知道自己跟父母的血型,由此推出了許靜昭的血型。
“根據你自己的血型來判斷別人的血型,從而知道什麼樣的人血是相和的?”顧寧和有些呆,“真的可以?血型之說又是什麼來的?”
“這個麼,真的是說來話長了,應該也是來自西方,”薛琰記得血型之父這會兒發現這個也才沒幾年,“是西方一位病理學家發現的,我也是看到他在西方一本醫學雜誌上的論文才想著嘗試一下,他在論文裡說,用劃分血型的方法,可以避免病人因輸血而頻頻發生的血液凝集導致病人死亡的悲劇。”
“看來咱們懂得的還是太少了啊,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顧清如想到自己那個聰慧過人的小兒子,心下黯然,如果他還活著,應該也像眼前這位小姐一樣,可以做那些讓人想都不敢想的手術吧?
顧清如站起身,衝室外的一個小學徒,“人來了沒有?”
只見門一開,幾個大肚子孕婦走了進來。
顧清如輕咳一聲,“是這樣的,許小姐說的產檢,我特意尋了幾個京都最好的產婆問了,包括西洋大夫,確實是很有道理的,只是你說的調整胎位的辦法……”
薛琰點點頭,看來這幾個孕婦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她示意其中一個孕婦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