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棠都要瘋了,“你,你怎麼這樣?”
問都不問他,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把男人的褲子給剪了!
他努力往回抽自己的腿,在一個姑娘面前露大腿,太羞恥了!“我的褲子,你出去……”
唔,他好想回家……
薛琰目光炯炯的看著顧樂棠,能叫許靜安小心巴結的人,肯定得有權有錢啊,“你褲子很貴?褲子比腿值錢?”
她看著顧樂棠還在汩汩湧血的傷口,直起腰一臉嚴肅道。
“我哪是捨不得一條褲子,你,你,”顧樂棠差點兒被薛琰給氣暈過去,“你把口罩給我摘了,說話擋著臉,沒禮貌!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你怎麼,”
他不是心疼一條褲子,而是氣憤她的行為!
原來是因為這個,薛琰看著顧樂棠紅通通的臉兒,發現這位顧公子長的真心不錯,眉毛濃黑眉型更是如眉筆悉心勾勒過一樣,鼻樑高挺,可能是因為失血的緣故,微嘟的嘴唇粉粉少了許血色,純天然的大雙眼皮,挺翹的睫毛,顧樂棠瞪著都不用戴美瞳的大眼珠子看著自己的時候,委屈的想叫人掏顆糖哄哄他。
薛琰惡趣味上來,挑眉道,“瞧你那點兒出息,不知道還以為我脫了你的褲子呢!”
“嗡,”顧樂棠兩耳轟鳴,瞬間失聰,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薛琰把一根黑色的線穿到一根彎彎的針上,正舉在自己面前,他顧不得質問薛琰剛才的話了,“你,你要幹什麼?”
這治傷怎麼還要動針線,而且這針是怎麼回事?
“你傷口有些深,縫合一下恢復的快些,沒事,你發呆的時候我已經用了麻藥了,不會太疼的,”薛琰看著顧樂棠傻乎乎的模樣,覺得挺好笑的,“你們家不是神醫嗎?”
她晃了晃手裡的針,“不會縫合針都沒見過吧?”
“我們家是中醫,不興西醫那一套,”生在醫學世家,雖然沒學醫,但顧樂棠也不是完全沒見識,只是他爺爺跟父親對西醫有些不屑,連帶著他不有些看不上,“這樣能行麼?你跟誰學的?”
薛琰估摸著麻藥的勁上來了,彎腰開始縫合,“沒跟誰學,把你的腿當布就行了,放心,我六歲起就跟著我娘學針線了。”
“跟,跟你娘學的?”顧樂棠恨不得昏過去,可沒等他昏呢,薛琰已經熟練的打了個結,拿手術剪把錢給剪了,“好了,就兩針。”
顧樂棠低頭看著自己肉裡那道黑黑的線,太可怕了,他好想回家!
“我,我跟你說,我可是認識洛平新上任的道尹張行恕,他也知道我來洛平了,我要是有個閃失,管你是誰,我爺爺都不會饒了你!”
“你爺爺?不是神醫麼?權真不小啊,”薛琰把敷料蓋在顧樂棠的傷口上,轉頭去撕膠布,“你說我要弄死你,往這後頭的山裡一扔,就算是你爺爺來了,能不能叫你生死回生?”
薛琰臉上蒙著口罩,就剩下一雙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可當這雙原本應該秋水盈盈的眼睛裡露出的是兇光的時候,顧樂棠只剩下沒出息地往後縮身子了,“不,不能,你,你不是許家大小姐嘛,我跟你大哥可是好朋友,這次可是他請我到你府上玩的,你,”
他努力挺了挺自己並不厚實的小胸脯,“你也得把我當大哥!”
大哥?
薛琰都有些後悔自己心太軟把僅有的麻藥給他用了(能再生的事薛琰自動忽略),“好吧,大哥,麻煩你好好躺著休息,”
她端起器械盤,“你家是神醫,自然知道這傷口要是邪風侵入,引起驚風那可是會要人命的,你剛才也看見了,就算是有褲子擋著,傷口裡也混進了許多髒東西,”
看著顧樂棠的小臉越來越白,精緻的五官多了份我見憂憐的氣質,這反正更叫薛琰起了虐一虐的心思了。
她不懷好意的低頭看了一眼顧樂棠光/裸的大腿,該說的話卻一句也沒有減少,“那條路是往洛平唯一的通道,沿途莊子上的百姓都要走的,你想想,不說驢屎馬尿豬大糞,就是大家咳嗽吐的痰積年累月的都能把路給蓋住了,”
“別,你別說了,你不是大夫麼?那個風邪入體是有藥可以治的,”顧樂棠被薛琰噁心的從頭髮尖到腳指蓋兒都是雞皮疙瘩,“你給我開點藥,不,你跟外頭人說說,燒水,我要洗澡!”
他太蠢了,怎麼就信了許靜安的話要到這破莊子裡來打獵?還騎著洋車?
小美男被自己嚇的一副瀕死之態,薛琰滿意的點點頭,“行,我這就給你開去,不過你也知道,這莊子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