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舍則舍,何況是一個背叛主家,背叛妻子的壞男人!?姜老太太一點兒也不含糊。
……
翠枝見完許三友,就過來給姜老太太磕頭,姜老太太已經緩過神兒了,她等翠枝起來了,才道,“左右你們家裡也沒什麼人,這陣子你帶著孩子就住在府裡吧,叫李媽媽幫你安排個住處,”
她看了一眼薛琰,“靜昭說你這病還有好多注意事項,一會兒叫她跟你好好說說,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聽話,老婆子跟你說句實在話,活著最重要,記住了?”
翠枝嗚的一聲又哭出來,許三友是她看中的,兩個來往了好一陣子,才求得老太太成全成了親,婚後這些年,她不再在府裡伺候,一心一意的守著男人孩子過日子,可萬沒想到,這男人居然就這麼變了心。
當初她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許三友,尤其是他明知道自己身上有病,回來還跟她親熱!
“是,我知道了,謝謝老太太,”
沒想到才到家就鬧出這樣的事,就連有心找點事的薛琰也有些出乎意料了,她又安慰了姜老太太一會兒,親自服侍著姜老太太洗漱之後,從正院兒出來。
“靜昭,”郭太太也聽到風聲了,但正院兒看得緊,她不敢亂打聽,只能站在正院不遠的路上等著女兒出來,“你還好吧?”
薛琰快步過去一把抱住郭太太,將頭埋在她的肩上,“娘,”
沒有自己的前世,奶奶跟郭太太是如何在這個家裡遨過來的?“您活的太不容易了。”
說什麼傻話呢?郭太太撫著女兒的辮子,“你在莊子裡也看了,娘是許家二太太,錦衣玉食,這洛平城有幾個比娘活的好的?哪有不如意?”
可她得面對愚蠢貪婪的長房,除了要打理家務,還要與徐氏那樣的人周旋,“可大哥跟大伯孃……”
郭太太在薛琰背上拍了一下,抱怨長房的話能在外頭就說?“行了,以後許家得靠你大哥呢,他又這麼有出息,”她沒有生下男孩來,以後女兒在婆家,還得靠許靜安給撐腰呢。
薛琰呵呵一笑,“娘,你真的覺得大哥會給我撐腰?就衝大伯孃對咱們二房的態度?恐怕舅舅都比長房可靠吧?”
當初郭太太保住僅有的產業,靠的可是孃家兄弟,而奪產的恰恰是長房。
“你舅舅跟表哥,到底是外人啊,靜安才是你親哥哥。”
這裡不方便她跟郭太太講正院發生的事,薛琰也不跟郭太太爭辯這個“親哥哥”到底能不能靠,“走吧,我又累又餓的,要吃東西。”
等到了郭太太院子裡坐定了,薛琰叫人去廚上給她下碗餛飩當宵夜,自己則把剛才正院兒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郭太太了,“娘,您也不是任事不懂的,大哥這樣,許家敢交給他麼?我敢依靠他嗎?”
郭太太已經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你大哥在京都養了女人?還是堂,堂子裡的?”
那兩個字說出來郭太太都覺得髒了嘴啊,“靜昭,”
她心裡有些怪姜老太太,怎麼能叫女兒摻和這樣的事?
“你怎麼,你真的懂那個……”
薛琰點點頭,“其實比起在師範裡學洋文,我更喜歡跟著神父跟修女們學醫術,那個更有意思,我在神父開的西醫院見過這種病的,也看過他們怎麼給病人治。”
“靜安真是,”郭太太怔了半天,不管洛平城別人家怎麼樣,許家跟郭家都沒有納妾的事,沒想到許靜安去了京都,好的不學,居然學人家養小,還是養的那種地方的女人?
“可憐三友了,”郭太太看著一臉平靜的女兒,想勸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也發現了,女兒自從去汴城上學之後,主意越來越正了,她越來越當不了女兒的家了。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郭太太嘆了口氣,半天還是忍不住又道,“這個事怎麼著也是長房的,咱就當不知道吧。”
薛琰卻想趁這個機會把話給說透了,“那娘您還指望長房照顧我嗎?還覺得他很有出息很可靠嗎?”
這,郭太太搖搖頭,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靜昭,你可怎麼辦啊!?”
唉,薛琰嘆了口氣,拍了拍郭太太的肩膀,“是許靜安不爭氣,又不是我,而且我從來沒有想依靠過誰,所以娘您不用難過,以後也別再說叫我依靠許靜安的話了,那樣的人,靠不住的。”
……
徐氏看著在自己面前梗著脖子一臉理直氣壯的許靜安,兩眼發黑,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一向爭氣的兒子居然在京都弄了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