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去跟父親說,你這陣子身體不太好,正吃著顧老開的藥呢,不宜遠行,”
“可我成天在家裡待著,沒什麼意思,”霍北顧大著膽子道,“其實這些天我的身體好多了……”
“什麼好多了?在火車上你不還差點犯病嗎?”霍北卿更不高興了,“行了,快回去吧,小心再冒了風,小命不保!”
被霍北顧一打岔,霍北卿也不想再去梁霓院子了,“去跟太太說一聲,我去薛姨太那邊了。”
……
霍北卿到的時候,薛琬已經梳洗過準備休息了,見霍北卿過來,她忙抓了件披肩披在身上,“少帥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過來?”
薛琬連忙搖頭,“您不是說晚上要去太太那裡嗎?”
霍北卿坐到椅上,看著蹲在地上給他脫靴子的薛琬,伸手撫著她細嫩的臉頰,“這不是想看看你跟著太太弄了個什麼新發型嘛?我看這也沒變多少啊?”
薛琬抿嘴一笑,“我本來想剪了的,但想了想還是有些捨不得,就叫師傅給修了下,把髮尾燙了,所以變化不大。”
薛琬揚頭看著霍北卿,“少帥心情不好?誰惹您了?”
霍北卿冷哼一聲,接過薛琬遞過來的茶碗,正要喝卻看到裡頭是奶,“怎麼給我喝這個?”
“這個牛奶挺好的,在洛平的時候,靜昭要我們都每天喝的,”薛琬無辜的看著霍北卿,“我看您似乎很疲勞,就想著讓您也喝一碗奶,然後晚上好好睡一夜,”奶裡才好下藥啊!
她伸手去接霍北卿手裡的茶碗,“靜昭說外國人個子高,長的也壯,就是跟他們的飲食習慣有關係的,”她接過茶碗喝了一口,“女人喝這個,還護膚養顏,我還想問問太太,要不要每天也喝上一些?”
霍北卿從薛琬手裡拿過茶碗,屏著氣一飲而盡,“我去洗澡,你過來幫我擦背。”
……
不得不說,薛琬在服侍人上很有一套,沒多大功夫,霍北卿已經渾身放鬆的靠在西式的大浴缸裡,他伸手在薛琬的腰上捏/弄著,“你以前嫁的是什麼人家?”幸虧她嫁了個短命鬼,不然這種尤物也落不到自己手裡。
薛琬一笑,“我那個夫家是也有些門庭,前朝時做過道臺的,後來家裡抽大煙,就敗落了,”
薛琬給霍北卿按著頭,“我以前的男人把家都抽沒了,偏又是個愛享受的,養不起丫鬟,就逼我學這些伺候人的本事了,”她冷笑一聲,“也幸虧他死的早。”
霍北卿愜意的舒口氣,“你放心吧,我絕不會叫自己的女人沒著落的,不論是在婆家,還是在孃家,都比不上你以後的日子。”
薛琬顯然不願意扯這個話題,“可我看少帥您並不高興,可是公務太忙了?”
提起這個,霍北卿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低落下來,“還不是北顧那個小子?年紀大了心就大了,想去我二叔那兒呢!”
薛琬聽薛琰說過霍北顧是霍北卿幕後軍師的事,笑道,“二公子年紀也不小了,總要成家立業的,老帥又只有您跟他兩個兒子,總不能一直這麼在家裡閒著,他想出來做點事,或者老帥想給他找點事做,都是人之常情。”
“哼,你懂什麼?”霍北卿一掌擊在水上,水花濺了薛琬一臉,“一個戲子生的,能有什麼本事?而且他那個身子骨,在家裡待著都半死不活的,還出來做事?嫌自己命長?”
薛琬低頭道,“以前靜昭給二公子看病的時候說過,二公子的病跟心情也有關係,所以我才想著與其讓他這麼悶在家裡,憋出病來,倒不如出去走走,少帥不放心他的身體,就把人帶在您身邊,不拘什麼事給他做一點兒,幫不幫得上忙是小事,這樣一來,老帥只會覺得您手足情深。”
見霍北卿不吭聲,薛琬又道,“雖然二公子出身有限,但到底也是老帥的骨肉,做為長輩,看見您這麼提攜兄弟,必然會很欣慰的。”
霍北卿冷哼一聲,他從來沒擔心過霍北顧會搶他的風頭,且不說就他那身子骨,一場風寒都能要了他的命,就是身體再好,東北也不會要一個戲子生的賤骨頭當大帥的,但想到他跟霍萬賢剛起了齟齬,自己出去帶上霍北顧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剛好也能讓霍萬賢歇了讓霍北顧去碰白嚴的心思。
……
薛琰在奉天又等了幾天,如願收到了米英有公司對金寨煤礦很有興趣的訊息,甚至米國有家能源公司,已經向霍萬賢提出,派出勘探組到東北來,他們不相信東北只有一處金寨煤礦裡有油頁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