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錢是他的!”
“奶奶,”許靜安的臉一下子白了,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怎麼可以這樣?他是許家唯一的男孫,不是他的是誰的?
姜老太太冷哼一聲,“你回去跟你那個娘還有你老嶽都說清楚了,我姜銀鳳的錢,我一天不死,就是我自己的!我死了,也是想給誰就是誰的,誰叫我開心滿意,那這家業就是誰的!別跟我說什麼長子嫡孫,你爹倒是長子,可他不到三十就蹬腿兒去了,留下你們娘倆兒叫他娘養活,對得起我麼?”
還有這樣的?許靜安被姜老太太質問的啞口無言,“這,”
怪不得二房使勁兒巴結老太太,原來關節在這裡啊,“孫兒沒有這個意思,孫兒也是想著到了京都。好好讀書,為許家爭口氣……”
“知道好好讀書給許家爭氣就好,”姜老太太根本不信許靜安的話,但他表態了,姜老太太也不拆穿他,“所以這次你去了,就專心苦讀,不要跟人比吃比喝,咱們許傢什麼洛平首富都是人家捧出來的,何況在平南,在京都?”
見許靜安不吭聲,姜老太太又道,“我今天把話摞這裡了,靜昭跟你一樣,都是我的骨血,許家也就你們兩條根脈了,靜昭乖巧懂事很得我的歡心,至於你呢,想叫老太太開心也很簡單,回京都賣了你那個堂子裡出來的姨太太,然後好好把書給我讀好了,我聽靜昭說了,現在有本事的人都留洋呢,你要是有這本事,奶奶也送你出去,將來還怕不能為官做宰?”
姜老太太這是已經把路給許靜安指明瞭,只要他爭氣,許家該給他的,還是會給他的,如果他不爭氣,成天養小妾捧戲子的話,那就別怪姜老太太不客氣了,她的血汗錢,就算是糟蹋,也得是她自己糟蹋,沒得她這個掙錢的省吃儉用,供著個爺爺揮霍。
姜老太太一席話說完,許靜安已經是後背見汗了,姜老太太的話他當然是聽懂了,這也是他成天拿來哄姜老太太的。
但他的成績只有他最清楚,當初也是仗著許家有錢,把京都的大學都考了一遍,算算是勉強上了匯文大學,到了學校之後,他就成了脫韁的野馬,貪戀京都的繁華,哪兒把心思放到學習上過?現在好了,還叫他留洋,他哪兒考得出去啊?
如果他真的是那種成績優異的學生,又哪需要成天攀權附貴的給自己找路子?
可這些話他絕對不敢告訴姜老太太,不然老太太一發怒,他連京都都去不了,碧瓊可還在京都等著他呢,“奶奶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到京都之後一定好好讀書,不辜負您去我的期望。”
姜老太太這裡拿不到錢,他只能把手伸到徐大太太那裡了,反正他娘一個寡婦,吃住都是府裡的,留那麼多大洋幹什麼?不如早早的拿出來給他花用,左右將來還得他奉養她。
見許靜安再無別話,姜老太太失望的揮了揮手叫他走了,她算是看清楚了,一樣米養百樣人,同樣是許家的種,孫子跟孫女完全就是兩種人啊!
許靜安要走,徐雲俏可就慌了神兒了,她敢跟許靜安一直鬧,就是想著左右他們已經成親了,許靜安只要在府裡,憑她的美貌,總有收服這個男人的一天,她娘說了,男人都是賤性,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的。
可現在好了,她還沒把許靜安拿到手裡呢,這邊他已經收拾行裝要去京都了,這怎麼可以?
徐雲俏鬧完徐氏發現根本沒用,甚至徐氏這個婆婆壓根兒都不站在她這邊之後,又哭著跑到了姜老太太的正院兒裡,結果老太太直接說忙,年紀大了不管他們小兩口的事,愛鬧隨便鬧,連門都不許她進!
徐雲俏哭了一場之後,又轉頭想軟著性子把許靜安哄回來,可是許靜安回京都在際,哪有心情理會徐雲俏,在他眼裡,徐雲俏這種沒有風情只懂胡鬧撒潑的女人,連碧瓊的腳指頭都比不了,他才不會為一個封建守舊的古董女人,壞了跟碧瓊的感情!
長房成天鬧哄哄的,青桃把包打聽的特長髮揮個了淋漓盡致,薛琰除了陪著舅舅郭宗鶴忙活學校的事,每天從外頭回來,真的是捧著西瓜,嗑著瓜子聽長房的八卦了。
一直等許靜安真的離開了,徐雲俏在自己房子裡狠哭了一場,又砸了一場東西,見不論是正院還是二房都靜悄悄的,根本沒人過來問一句,羞惱之下,乾脆也收拾了行李直接回了徐家。
徐家嫁了個女兒,原以為再次攀上了高枝,沒想到最終卻成了一場笑話。
何況徐家不過是開油坊的出身,跟許家這樣的內宅大院兒一比,整個就是個屋陋院小,加上三房擠在一起,人多嘴雜的,沒多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