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喜歡姑娘,香香軟軟的窩在懷裡,不像那兩個臭小子,幾乎一離地就貪戀著四處玩耍、淘氣,都不跟爹孃親近的。
破五之後,年節似乎也就過完了。家裡的親戚走動也基本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初六、初七兩日,就是修整、沐浴,準備初八日的開衙、開學!
江夏自從那一日聞了魚蝦腥味兒察覺有孕後,這幾日都在家裡靜養,徐襄也難得抽了功夫出來,親自帶兩個兒子讀書、講故事,在妻子精神好的時候,帶著兩個兒子過去陪妻子玩耍說笑一回。
一眨眼,初八到了,徐襄上朝之後,又抽工夫回來一趟,把滿了七歲的朗哥兒送去了延壽院那邊的學堂。
這學堂只開設了三年,時間並不長,卻收羅了好幾位飽學大儒,對入學的孩子也都經過嚴厲的考核、甄選,學生都是精選來的聰慧孩子,去年國子監招生裡,延壽學堂送了十二個年滿十歲的孩子參加入學考試,竟被全部錄取。這一驚人的成績,頓時讓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學堂聲名鵲起。過完年,想著將孩子送過去讀書的人家驟然增加,從而使得這個學堂的考核選拔更為嚴厲,近乎苛刻。
☆、1026。第1026章 胡姬
與朗哥兒一起的還有小魚兒家的長安。因其父身份敏感,小魚兒的兩個孩子隨母姓,長安的大名是宋瑋。另外,還有林酈孃家的次子。這一年,延壽學堂招收了三十個新生,相互認識的倒有六七個。
顧青茗過完年後就趕著進了京,初七到達,初八正好送長安入學。
他是去戶部任郎中的,第一天報到不拘時辰,送下長安,這才與徐襄一道往六部去了。
朗哥兒第一天自己離家,江夏做母親的難免掛念,午飯時就有些食不知味的,勉強午休了一會兒,下午未時末,她就按捺不住了,要了車子,帶著迅哥兒一起,往學堂裡親自接朗哥兒了。
延壽書院緊鄰著延壽院,並了之前的三四棟民宅而成,江夏本就是投資人之一,對這個書院自然熟悉。
學堂是申時一刻放學,她到的時候將將申時,門外已經有些馬車在候著了。
江夏透過車窗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顧青茗的車子。她沒有作聲,只讓人把帶著的熱奶茶送了一壺過去。顧青茗回了禮,卻是一匣子滇南的雕梅。
這東西酸甜口兒,而且梅子無滑胎之虞,江夏在家也吃一些鹽漬梅子,卻沒能買到雕梅……不想,意外得了。
她捻了一顆,送進迅哥兒嘴裡,迅哥兒只咬了一口,就皺著臉再不肯吃了:“酸,酸死了!”
江夏替他擦擦嘴巴,自己捻了一顆吃的歡快:酸甜兒,比鹽漬梅子口味好了許多!
等時辰一到,朗哥兒和長安幾個小的跟著學生們奔出學堂,因為是剛入學的新生,年歲小,江夏只將目光盯著那些小不點兒找就好。
顧青茗已經下了車,江夏看著他從容地走過去,接了長安和朗哥兒,一手一個,先把長安送到江夏這邊來。
“天寒路滑,以後我來接兩個小子就好了,你就不必再跑一趟了!”顧青茗一邊把朗哥兒抱上車,一邊低聲道。
江夏隔了車簾子,含笑道:“也就第一天來接,以後有隨從們接著也就好了。二爺以後也要上衙辦差了,也沒那麼多心思空閒了,倒是不必麻煩了。”
顧青茗笑笑,帶著長安一起辭了,往自己馬車去了。
第二天,小魚兒一大早過來,又帶了兩匣子雕梅,兩罐子梅子醬過來。
“你嚐嚐這個可還好,若是能吃,再讓他淘換去。”
江夏含笑謝了:“這些也就夠了,哪裡用再去淘換……”
兩個人又說起孩子們上學的事情,小魚兒笑道:“長安是個悶的,平常裡都不愛說話,這次去學堂倒是沒出什麼么蛾子,回來還很歡喜,說朗哥兒照應他,午飯也是一起吃的。”
江夏笑笑:“他們兄弟難得能一起,互相照應著自然是應該的。朗哥兒回來讓我看他寫的大字,晚上還又寫了幾篇……長安也寫了吧?”
“嗯嗯,長安之前沒正經教他,還描紅呢。”
江夏點點頭,長安的身份畢竟尷尬,教導他不成為紈絝也就夠了,也不指望他學成什麼……畢竟他是扎昆之子,萬一才華出眾,或者有些人就該不放心了!江夏旁觀小魚兒大概也是這麼打算的,故而只是照看著長安無病無災,學業上卻並不太上心。
趙寶兒這幾日害喜厲害,不能出門走動了。
小魚兒又道:“靖南王準備回京述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