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說服了齊哥兒。
越哥兒聞訊趕了來,將齊哥兒帶走。轉身前瞥了徐襄一眼,徐襄好整以暇地回了他一個微笑。
江夏還不太放心,拉著越哥兒叮囑一番:“今兒你帶他睡一晚。”
越哥兒頭也不回地揮揮手道:“姐姐,放心!”
關門,轉身,徐襄又去四下裡翻找了一圈,這回,連床底也沒放過。
終於,一無所獲之後,放了心。
徐襄回頭,看見江夏也正好從沐浴房間裡轉出來——顯然,她也是去那個房間裡‘排雷’去了。
兩人目光相遇,江夏倏地停住了腳步,突然意識到什麼,下意識地腳軟地走不動路了。
徐襄撇開眼微微一笑,也不再放任某隻鴕鳥逃避了,大步走過去,在江夏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徐襄握住了手。
“娘子,夜已深了,安歇了吧!”
江夏的果敢、勇氣、豪情萬丈統統不翼而飛,不知去向,她撇轉眼睛,發出一個比貓叫大不了多少的應和聲:“嗯!”
兒臂粗的喜燭高照,堂上一片亮堂。
一道道紅色絲絨、湖絲、綃紗帳幔放下來,卻將這明亮的燭光隔在了外邊,只剩下一片昏昏的朦朧。
徐襄牽著江夏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站在床榻前,徐襄回眸含笑:“娘子,可否給為夫寬衣?”
江夏只做聽不見,轉回身,俯身拿了被褥鋪下……下一刻,她的腰身被人從身後抱住,一雙作怪的手,無比準確地伸到她的腋下,拉住腰間的繫帶,只輕輕一抽,真空的袍子就沒了約束,中門大開!
“你急什麼!”江夏又羞又急地發出一聲控訴。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柔柔的帶著顫音,與其說是拒絕,還不如說是邀請……
“娘子,你用的是誘敵深入之計嗎?”熱熱的呼吸靠近,輕語低喃著,準確地擒住了她的耳珠兒……
一陣酥麻,宛如電流,直擊中心,江夏腿一軟,身子下意識地靠在了後邊的懷抱裡。
耳珠一陣陣發熱、發麻,某人還作怪地咬了一下,疼的江夏發出低低的一聲:嘶!
她下意識地一躲,耳珠兒是得了救,卻將更多的地盤拱手相讓。
脖頸、鎖骨……不知何時,她的浴袍滑下去,露出了一邊的肩,圓潤白皙,微微有了一點點小肉的肩頭,在朦朧的暗光中,恰如攏了一層珠光,令人目眩,讓心迷醉!
這一片,尚是第一次品嚐,新鮮的美好,就像清晨剛剛綻開的花兒,含著清露,芬芳馥郁的,未染絲毫微塵。
時時刻刻讓自己警醒著、萬事萬時總會讓自己留一絲清醒的徐襄,徹底放任了自己的心神,乃至魂魄,徹底地拋去人前的溫文偽裝,將心底慾望的怪獸釋放出來,貪婪、兇狠……
一點一點,將她每一寸肌膚拆吃入腹,圈佔成自己的疆域!
江夏平日清冷、鎮定,此時卻不戰而退,兩敵對陣,戰鼓還沒擂響,她已經丟兵卸甲,一潰千里!
身體裡,彷彿被點了火,燒光了她的理智、更燒光了她的羞澀,她就像突遭洪水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是抱緊這唯一能攀附的物件兒,然後,隨波逐流。
肌膚突然的微涼,讓她混沌的大腦有了短時間的清醒。
她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剝成了小白羊,躺在了床上。
江夏,終究是江夏。
溫柔恭順只是她的外表,卻向來不是她的本性。
一絲清醒,她第一個念頭不是害羞,更不是恐懼,竟是反抗……或者,只能算是徒勞的掙扎。
她攀住那個壓下來的身體,用力翻轉,將對方壓在自己下邊……
被人吃了半天,她虧了……她,要,吃回來!
功,或者守;勝,或者敗,真的重要麼?
徐襄虛著眼睛看著努力反擊的某人,勾著唇角露出一抹笑來——且容她猖狂一回,又怎樣?
他伸出手,扶住有些腰軟的某人。
——夜還長,春宵正好。
第二天,再睜開眼,即便是隔著幾層床幔,也是光線充足。
新婚第一天,她就起晚了。
還好,她不需要早起,侍奉翁姑,也不需要灑掃庭除,下廚做羹湯!
江夏皺了皺鼻子,剛剛張開了一絲縫隙的眼睛再次合上,臉還蹭了蹭軟軟的枕頭,放任自己再補個回籠覺去!
都怪某人,昨晚那般火熱、無度,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