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心中感激,卻也不是第一次體會江夏的細心關切,是以並不意外,笑嘻嘻地道了謝,行個禮退出來,徑直往廚房裡去吃東西了。
金桂這一日當值,看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長福出了門,這才低聲道:“姑娘,一說讓長福哥去廚房,他就好像特別歡喜呀!”
江夏斜睨她一眼,笑道:“哦,長福愛吃,如此也不奇怪。”
被睨了一眼,金桂略略有些小心虛,只是聽江夏這麼一說,她又有些不確定了,難道,長福哥對枝兒姐的意思那麼明顯,目光如炬的姑娘真的沒察覺?
她心裡這般想著,難免多看了江夏幾眼,卻見江夏專心致志地繼續與囡囡下跳棋,根本不理會她了,也只能悻悻地將滿心疑惑、揣測按捺下去。
且說魏家接了魏酈娘,就分了兩路,魏典吏帶了幫忙的人手和收攏的種種‘嫁妝’回了德州,鄭姨媽則帶了魏酈娘去了三岔鎮。
雖然魏酈娘接了出來,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與顧家的親事卻並沒有了結。魏典吏掌管著監獄,頭腦簡單,並沒有什麼計謀。鄭姨媽被打傷了頭昏腦漲的,一時也沒什麼心思。倒是魏酈娘雖然哭的兩眼紅腫如桃,卻仍舊拿得出主意。去三岔鎮就是她提出來的。
眼瞅著要到了三岔鎮,魏酈娘下意識地想要收拾收拾自己,要了水洗臉,拿起鏡子準備梳妝的時候,卻看見了自己晦暗發黃的面板,暗黑的眼袋,還有枯黃蓬亂的頭髮……
眼淚瞬間衝上來,魏酈娘扔掉鏡子,撲在旁邊的鄭姨媽懷裡痛哭失聲。
她突然後悔來三岔鎮了……她之前只想到了母親受傷,正好能求得表哥的憐憫,可卻忘了,她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魏酈娘,而成了嫁過人的顧魏氏!
聽著女兒哭的悲慟,鄭氏也跟著心酸難過,陪著掉了一會眼淚,率先鎮定下來。
她拍拍女兒的背,寬慰道:“你只是被打熬的憔悴了些,素淡點兒裝扮吧!”
魏酈娘也不是那種理不清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