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錯失。”
江夏臉上的訕笑幾乎維持不住,她很想問問徐慧娘,‘你自己捐了一百,我捐了兩百,怎麼就是不多了?更何況,做不做善事,放生不放生的,都是個人選擇的權利好麼,能不能尊重一下各人的意願了?’
齊哥兒這會兒卻一臉憨憨地笑著擠過來,拉住江夏的手道:“姐姐,這裡都是小和尚們買回來的魚和烏龜,沒意思……山後還有一個泉眼,那邊的水潭比這裡還大……”
說著話,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任性一般,拉著江夏的手就往後走,羨哥兒年紀小,也沒注意大人的眉眼表情,一聽有好玩的地方,跟著就跑,一邊還回頭招呼自家爹爹和二舅舅。
景諒深知自己妻子性情,看著這一幕也不多言,只笑著跟著孩子們走過去。倒是徐襄落後一步,挽住大姐的手,淡淡笑道:“大姐不必費心行善一事……夏娘乃是醫者,最是惜病憐貧的,治病救人無數的……”
徐慧娘聽得這話刺心,卻不好對自己弟弟如何,再加之徐襄如今仕途平順,看勢頭入閣不過早晚的事。她在景家底氣足,還多仰仗弟弟呢。
強自笑了笑,徐慧娘嗔怪地瞪了徐襄一眼,笑道:“就你知道疼媳婦!”
說完,也不再多言,隨著眾人往後山去了。
玉泉山頂呈屋脊狀,玉泉寺就藉著山勢,在山頂屋脊上修了一溜兒遊廊。人走到頂端,登高遠望,就見四周丘陵起伏,林木蔥鬱,再往遠處看,隱約還能看見城牆城樓,天氣好的時候,還能看見皇宮一片明黃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遊廊裡隔不遠就是個小亭子,亭子里布置了桌凳,可供遊人休憩。
越哥兒和齊哥兒提前來了幾天,自然早將亭子訂下一個,這時就引著江夏等人過去。
江夏出門自然帶了點心用具,眾人坐下,丫頭小廝們就一起動手,將各色點心糕餅、乾鮮果盤,連同駛來樣精緻素菜,最後甚至從食盒裡拿出一小壇兩斤的菊花釀來。
看著轉眼鋪排的滿滿當當的桌子,徐慧娘禁不住瞠目。景諒到底去江家多一些,卻不以為奇,只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徐襄招呼著景諒入座,江夏則讓著徐慧娘上桌,又各自招呼了小的坐在身邊,看著桌子不大,這麼熱熱鬧鬧一坐,倒也個個歡喜,就連徐慧娘在飲了一盞熱茶之後,也心平氣和了許多。
越哥兒替各人斟了酒,一邊笑道:“寺裡還有特色的素齋,幾位兄長姐姐且墊一墊,臨近午時,素齋就會給送上來。”
齊哥兒和羨哥兒、囡囡幾個小的撿著愛吃的吃上幾口,撂下筷子沿著長廊玩去了。
江夏讓丫頭小廝跟緊了,這才重新落座。與幾個大人慢慢吃著,品茶飲酒,不亦樂乎。
徐襄不能喝酒,景諒也不用人讓,與徐慧娘、江夏自斟自飲著,自得其樂,倒也自在愜意。包括越哥兒,都被江夏準了,倒了一杯酒給他。
兩斤菊花釀喝到近半時,有小沙彌捧了食盒上來,卻是寺裡籌備的素齋。好在,越哥兒齊哥兒按照自家人頭定的,才不至於多出來。
這玉泉寺的素齋是極有名的,即便江夏的飯菜考究,與之比起來,也分不出伯仲高低,倒是得到了一致的好評。
吃喝一回,又有兩個小沙彌各挎了一隻籃子上來,一隻籃子裡是各色的菊花,都是撿著開得正好的花朵,送上來給各家太太姑娘攢發的。另一隻籃子裡則是梨子,金黃的梨子皮薄肉細,很類似現代吃過的鴨梨,肉雪白甘甜清脆,江夏一嘗就喜歡上了,索性對那小沙彌又定了兩大筐,讓他們存在寺院裡,臨走帶著去。
至於菊花,江夏就想起那年元宵節時的山茶花,幸虧一隻山茶花,讓程琪及時找到齊哥兒。而且,攢花嘛,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終究是個令人愉悅的事情,
江夏讓那小沙彌將那一籃子菊花都捧過來,瞥了一眼,對徐慧娘笑道:“大姐姐,他們這裡獨有的綠菊花倒是雅緻,你看看?若不然,這兩朵金玉滿堂也好,大氣,最配大姐姐!”
對於江夏第一時間尊著她,徐慧娘頗為受用,這玉泉寺裡培植的菊花也著實不錯,朵朵都比碗口還大,絲絲分明又瓣瓣抖擻著,半點兒枯黃萎蔫不見,一看就是剛從枝上剪下來的。
徐慧娘依著江夏的介紹,先選了一支綠菊花,又挑了一朵金玉滿堂,自有她隨身的丫頭上前來伺候。
江夏卻笑著看向景諒:“姐夫替大姐姐攢花,豈不更妙?”
她的話落下,還沒等景諒行動呢,徐襄笑著起身,去那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