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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去廚下說一聲,添幾個菜。”

說著話,分作兩路,各自去了。

果然如徐襄猜測,顧青蘭是聽聞了太子的安排,趕著過來詢問徐襄的。徐襄也沒隱瞞,直接把自請出使的打算跟他說了。

顧青蘭摸摸鼻子,悻悻道:“我來,原本想著讓你幫我想想,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差使請下來。既然你去,倒是不必擔心太子不準了。只是……”

只是,徐襄能夠得到給事中的位置,是異常難得的,顧青蘭想說,徐襄自請出使努兒幹,也就意味著放棄了給事中的職位,這對於徐襄將來的前程,無疑是不利的,太可惜!

但,也只說出一個開頭,顧青蘭就意識到,給事中是直接給皇帝服務的,固然人人豔羨,卻常常忽略了這個職位也有很大的侷限性。那就是趕上新老交替,萬人豔羨高高在上的給事中,很可能一下子跌落塵埃,而且,再難受重用!

徐襄看他一眼,對他沒說完的話也沒追問,只引著他一路進了前面的花廳,幾個人都脫鞋上榻,分作兩處坐了。

顧青蘭三兩句就說完了正事兒,轉而就考問起越哥兒的學業來。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顧青蘭回頭對徐襄道:“看得出來,小越是真用功了。而且,難得的是,對於經書理解的夠深,還頗有新意,實在難得!”

徐襄淡淡笑著,將一杯茶推到顧青蘭面前,道:“我想將他送進國子監讀書,你看著還能入得了鄭祭酒的眼?”

顧青蘭看了徐襄一眼,正色吩咐江越:“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你去寫一篇文章來!”

江越面無難色,站起身,恭恭敬敬向顧青蘭拱手一禮,又對徐襄點點頭,轉身往西間裡去了。那邊是江家的書房,寫文做文章,自然去那邊方便又清靜。

看著江越出去,顧青蘭轉回眼,斜睨著徐襄道:“鄭祭酒人品中正,刻板認真,最是重才。小越的見識、學問沒得說,若是文章也能拿得出手,這件事,就交給我,我聯絡幾位同窗一起去向鄭祭酒舉薦。”

這番話說的平靜、理智,徐襄卻從顧青蘭的眼底看到了某些憤憤之色。

他微微垂了眼,輕輕笑著端起茶杯,淡淡吐出幾個字來:“吏部考功清吏司尚缺一名正六品主事。”

顧青蘭立時換了一臉的笑來,親自拎了茶壺作勢給徐襄添水道:“哈哈,小越的事兒包在兄弟身上,你千萬別說謝字,咱們自家兄弟,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徐襄瞥了他一眼,勾著唇角露出一抹輕笑來。

吏部尚書王元對徐襄極為賞識,原本想將徐襄招為東床的,可惜徐襄自稱已有婚約,王元只得遺憾放棄。即便如此,王元對徐襄仍舊讚賞有加,甚至不惜折節下交,與徐襄結為忘年之交。因著兩人都不是高調浮躁之人,故而這段關係鮮為人知。

顧青蘭曾經與徐襄同住,卻是瞭解這前因後果的,是以,徐襄一提吏部空缺,他完全沒有懷疑對方能否促成。就徐襄與王元的關係,別說按一個六品主事,就是四品郎中,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兩人不約而同地轉了話題,說起努兒幹都司的種種事務來。

江夏帶了丫頭,捧了杯盞碗碟地進來,一邊笑著招呼顧青蘭:“剛剛聽得你來,我就先去廚下了,給你們加兩個下酒菜,小酌上幾杯!”

“嘿嘿,多謝江大人!”顧青蘭笑嘻嘻地拱手道。

江夏橫他一眼,淡淡道:“若顧大人這般說,是不是該先起身拜見長官呢?”

江夏是實職從五品,顧青蘭是七品,卻未授實職,真計較起來,別說顧青蘭,就是徐襄,這會兒也得跟江夏稱長官。

放在官場之上,正式場合,下官見上官是要跪迎的!

顧青蘭苦了臉,瞥了徐襄一眼,抱怨道:“難怪你們倆走到一處,這促狹性子,口舌之鋒利,也沒別人了!”

徐襄淡淡一笑道:“好說,好說!”直接將顧青蘭氣個仰倒。

江夏給兩個人安了箸,留下石榴在旁煮酒伺候,她又招呼了顧青蘭兩句,就帶著丫頭婆子們下去了。

看著江夏走遠了,顧青蘭這才略略壓低了聲音道:“你這一去怕是沒個半年回不來,若是遇上事,一年兩年都是尋常,你們的婚事怎麼說?趕著成禮麼?”

徐襄臉上的笑意散去,半垂著眼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道:“我已經與夏娘說了,推遲婚事,六禮不動!”

“啊?”顧青蘭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與徐襄同住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