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越哥兒帶著弟妹們告辭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夏還得跟著徐襄,送鄭氏回房。
做媳婦的要伺候婆婆,洗臉洗腳更衣疊被都是份內之事。江夏本來都有了咬咬牙挺過去的的打算,卻不想鄭氏並沒有用她,一回到她的屋裡,鄭氏就打發江夏:“你忙了一晚上,飯也沒吃呢,別在我這裡伺候了,快去吃點兒東西,歇一歇吧!”
江夏簡直有點兒不敢置信,鄭氏真的這麼通情達理?不是她的風格啊!
果然,緊接著鄭氏就又開口了:“你如今懷了身子,有些事就不能不注意小心了……嗯,今晚我留襄兒陪我說說話,你不用等他了。”
江夏愕然。徐襄同時愕然。
片刻,江夏率先回過神來,垂眼應道:“是。”
曲膝,轉身,離開。
徐襄連忙起身,低聲向鄭氏招呼道:“我去送送她!”
鄭氏伸手想拉住兒子,卻沒能拉到,徐襄就急急追了上去。她的手在半空裡頓了頓,才緩緩收回去,盯著兒子追出去的方向,喜怒難辨,只有那陰沉沉地目光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江夏走出屋門,卻沒有離開。她就站在院子裡等著。
果如她猜測,徐襄緊跟著也出來了。
“夏娘!”徐襄輕聲呼喚,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擔心和忐忑。
江夏轉回頭來,淡淡地看過來……那樣淡然疏離,喜怒不辨的樣子,狠狠地撞上徐襄的心,讓他的心一縮,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江夏的手有些涼,被徐襄溫熱的手握住後,溫熱的觸覺一下子將她喚醒。
她的目光聚焦過來,落在徐襄臉上,然後,扯著嘴角展開一個柔軟的笑:“太太許久未能與你相見,想念兒子,想要多於你親近親近也是常情,你也正好照顧照顧她……她一路急趕過來,雖然看著沒什麼,怕是身子裡還是虛損了些,很容易勾動舊疾,你就近照看上兩三日,待她緩過勁兒來,沒事了就能放心了。”
徐襄心裡有些著慌,江夏的性子他了解至深,越是氣惱、越是危急,反而越能平靜。不真生氣,反而能說笑斥罵過去。
他握緊了江夏的手,挽了她往回走,一邊緩緩開口道:“我先送你回去,你生著病,又累了一晚,到這會兒飯還沒吃呢……”
江夏默然不語,任由他扶著出了鄭氏的院子,然後上了暖轎。
暖轎緩緩而行,江夏聽著轎外的腳步聲,知道徐襄扶著轎子一路跟回來,心底隱隱有絲絲的鈍痛,不明顯,卻一點點將她的力氣抽走了一般,讓她突然生出一種,四顧茫茫無處依靠的感覺來。
回了自己的院子,丫頭們早就備好了熱湯,江夏進屋除去身上的斗篷,然後回頭看向徐襄:“你快回去吧,別讓太太等久了。”
徐襄知道,這會兒他多說無益,乾脆抿緊唇角,上前抱住江夏,緊緊地擁著她,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江夏娘是我徐襄此生唯一的妻。”
唯一的妻?江夏下意識地替他續了一句:妾還可以很多。通房姬妾更可以無數!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耳垂兒就是一疼,她痛撥出聲,氣惱地掙扎著想要推開使壞的某人。卻聽徐襄又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不是胡思亂想了?我說你是我唯一的妻,再無旁人,只有你!”
江夏突然覺得那股茫然沒了,心忽悠悠落了地。
她惱怒起來,哼了一聲,撇撇嘴,忍不住小聲嘟噥:“誰知道真心還是假意……”
徐襄驀地收緊手臂,緊緊將她箍住,然後啞著聲音道:“你個小壞蛋,沒良心的……你不看看,我每天熬得多難受……”
說著話,他的手握了她的,卻是順著他的腰腹探下去……
江夏羞臊的不行,偏偏硬撐著不肯認輸。不就是摸摸麼?不說圖片、模型,就是真貨她也見得多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堆海綿體罷了!
“嗯……壞蛋!”徐襄忍不住悶哼出聲,咬著牙低罵一聲,撲過來,攬緊江夏,一口咬在她的後頸上。
“唔……”江夏其實在他出聲的時候就鬆了手。突然被咬,她的脊背一緊,差點兒下意識抬起膝蓋撞上去!
還好,還好,她的理智控制了動作……沒真的鬧出遺憾後半生的事體來!
徐襄也一咬就鬆了口,然後恨恨地親了親被他咬的發紅的部位,啞聲道:“不要覺得有了肚子裡的小東西,就驕縱了!還有他護不住的時候!”
江夏懊惱地蹙眉,抬腳踩在徐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