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微微發紫的車伕,以及思及屋裡那婦人的慘死,於是立刻從懷裡抽出一個好似哨子似的東西。
隨即,只聽一聲尖銳的鳴叫聲劃破整個蔚藍的天空,餘韻久久不散。
“我們走。”南宮翊拉著雲景往馬車方向走,此時此刻,務必儘快離開此地。
但是雲景卻用力的掙脫了他的手,“我不走,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躺在那裡。”
她做不到,不管怎麼樣,車伕之所以會這樣,她的責任最大,也不可推卸。
一想到,這個人可能會因為自己而死,一時間,她的心裡,簡直比自己中了毒都還要難受上千百倍。便是那日那三個歹人血濺在她面前,她都沒有像此刻驚恐。
“一會兒自會有人前來搭救他,我們先離開這裡。”南宮翊重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然而,雲景卻還是搖著頭說,“我不走,我不走!”
南宮翊緊蹙著眉頭,“別鬧了,還不知這附近有沒有埋伏,我們先離開這裡。”
“不要!不要!”雲景完全聽不進去,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你叫她怎麼能夠於事無睹?
“雲景!!”南宮翊目光濃烈的呵道,“你別給我惹麻煩了行不行?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雲景心裡本來就不好過,再被他這麼一說,整個人也有些微微的崩潰了,“什麼叫我惹麻煩?你以為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我想的嗎?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現在因為我而中了毒!你竟然要我丟下他直接走?南宮翊,恕我做不到!”
“你!”南宮翊死死的盯著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將她敲暈,而就當他打算這麼做的時候,突然不遠處似是傳來一陣異常的動靜。
而云景也乘機再次甩開他的手,“你要走,自己走,我是不會走的。”
南宮翊看著再次跑回車伕身旁的雲景,漆黑的眼眸中一陣蕭殺的涼意。
該死!
而這時蹲在車伕身邊的雲景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或許南宮翊說的對,此時此刻她確實是該離開,畢竟此時此刻到底還會發生什麼,實在是他們都無法預料的。
但她是真的做不到,不管南宮翊說的是不是真的,橫豎讓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車伕生死未卜的躺在這裡,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一瞬,她又想起了適才那婦人的神情,特別是後來送雞湯而來時那莫名其妙的慌張。
雲景一直壓抑在心間的疑惑,頓時炸了開來。
猶記得那日那個歹人的話,他說有人出高價買她的人頭,而今她不過是隨機路過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卻還是落入了他們的圈套之中。
可是那個婦人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對啊?
雲景頓時有些不寒而慄,恐懼宛如一個快速上升的熱氣球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攀到了制高點。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非要止她於死地?甚至與她還在她娘腹中時,便開始下了毒手?還有這人會是同一個人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景!”突然南宮翊俯身蹲在了她身側,摟住她,然後附耳,“把車伕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