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量不夠,或許是吸入的少,總之,此時一個事實擺在眼前,溫暖沒死,她只是昏迷了。
木子姚的心一下慌了。
她看著溫暖,戳了戳她的身體,但是,溫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是微弱的。
她要死了嗎?現在只剩下一口氣嗎?
木子姚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心裡七上八下。
只是一時衝動,做出了殺人藏屍這種事,現在真的做了,心裡反而那麼難受害怕。
但是,如果溫暖沒有死,她將這件事說出去,那麼自己下半輩子,是不是就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木子姚渾身發寒,看著溫暖,不行,她必須要死。
她掃了一眼旁邊,車上沒什麼東西可以當做兇器了,這時,手邊的一個抱枕,引起她的注意。
拿起了抱枕,她對著溫暖的臉,捂下去……
剛一個用力,手已經顫抖的不行,渾身的力氣都好像用不出來了一樣。
她這是怎麼了……
只的害怕。
殺人這種事,做一次已經夠讓人害怕,回想起來不知道有多後悔,再做第二次……
她原本也沒想過要殺人啊。
慢慢的,還是鬆了手,她不敢去看溫暖是不是已經死了,想了想,乾脆將抱枕扔到一邊,繼續發動了車子。
還是按照原本的想法,拋屍荒野。
這樣,就算她沒死,在那裡放著,沒人去救她,她也必死無疑吧。
車子在黑衣中前進,不多時,她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前方的一片連綿的山丘,小時候,她家是住在這附近的,那時家裡的父母都說,不許上山,山上有野狼,會咬你的屁股。
雲海的荒山上,驅車兩個小時到這裡,木子姚幾乎已經筋疲力盡,將溫暖拽出去後,她也跟著跌坐在地上。
看著溫暖似乎一點氣息也沒有了一樣,她愣愣的望了一會兒。
等離開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一點魚肚白,漸行漸遠,黑暗的荒山,被漫天的烏雲籠罩著,好似一個巨大的魔鬼,吞噬著星空。
*
溫暖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第二天,溫程澤醒來後,到了言言的房間裡,卻發現溫暖晚上竟然沒回來,他也跟著著急了起來,先是打電話,又是到處詢問,最後只差要去找張又才算賬了。
出去後,看到鄰居,他也不忘記詢問一番,有沒有看見過溫暖。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沒多久,尹蘭頤直接打電話去找蘇以晏。
蘇以晏晚上沒有離開醫院,隨便找了個病房睡覺,老爺子仍舊要住院,雖然事情不大,但是血壓依舊沒有降下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在了醫院,幾個兄弟又來了,蘇以晏也就有沒有離開。
十點鐘,蘇以晏被電話聲吵醒,之後,從尹蘭頤那裡知道,溫暖晚上竟然沒回家。
蘇以晏立即警覺了起來,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發動他的人去找。
這一番的折騰,自然也沒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