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天生活在常年見不到太陽的地方,也不怕自己發黴長蘑菇。”反正換作是她,一天也待不下去。
崔塵馭著紫光在風中穿行,他的眸光有些深沉,遠遠地望著天邊,不知在想什麼,沒有接她的話。
趙坦坦仍沉浸在愉悅中,這美好的早晨令她把過去數個時辰內發生的事都暫時拋在的腦後,只想好好享受這種心情。
她又深深吸口微涼的空氣,感受這種涼意慢慢順著肺腑而下,整個人都格外清爽精神。肩頭的雪衣鳥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這種愉悅心情,撲扇著翅膀將自己朝著趙坦坦的臉側靠了靠,好像要撒嬌一般。惹得趙坦坦也忍不住伸出手指,輕撫雪衣同樣潔白如雪的小腦袋。
崔塵就在這樣的時刻回過頭來,望著她和雪衣鳥,眸中依舊深沉,嘴角卻微微地勾出一個笑意:“這就是你提過的那隻鳥兒?”
趙坦坦的手已經轉到雪衣的背羽之上,聞點頭:“師兄,我可以養這隻鳥吧?”雖然第二次這般問著崔塵,但她心裡其實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師兄不同意也不打緊,她是養定雪衣了。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加了句:“這次你昏迷期間,我運氣不好遇到魔尊。若不是雪衣挺身相救,我可能已經駕鶴西歸了。”說著,她將方才地下大廳中發生的事大略說了一遍,邊說邊覺得仍有些心有餘悸。
這次真是多虧了崔塵把他們帶出那魔窟,否則此刻她和薛逸含一行恐怕還生死未卜,哪能如此瀟灑快活地在御劍飛行,享受陽光晨風帶來的愜意?
不過……師兄怎麼會對黑山沼澤那魔窟的地下密道如此熟悉?
莫非師父連這方面都偏心,多教導了師兄一些?
停停停……不能這樣想下去,都決定以後不再當一個小雞肚腸的人了!
她止住自己習慣性的發散思維,耳邊聽崔塵道:“救命之恩自然應當報答,否則時間久了容易生出心魔。這隻白鸚鵡雖然身份特殊,但你既然想養便養著吧,想來師父也不會怪罪你褻瀆在凡界頗有盛名的雪衣居士。”
他不提雪衣的身份也就罷了,這一說,趙坦坦頓時想起在凡界見到雪衣時的轟動場面……她突然又覺得壓力有點大了。她一個小小修真者,何德何能可以當一個頗有聲名的佛妖的主人?
正有些猶豫,她忽然聽到有零散的樂聲由遠及近,循聲望過去時,卻發現竟是鳥語花香二人組正在前方的一處山頭坐著。
他二人不是早離開了?為何會在此處?
她不由減緩了速度,疑惑地望著他們。崔塵見她如此,也跟著慢下來,只是面上的神色算不上和善。
到得近前,鳥語花香二人便向崔塵和趙坦坦遙遙一禮,隨即飛身來到他們跟前。岑雲鶴向崔塵又是一禮,詢問道:“崔道友,有件重要的事,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趙坦坦聞,想起方才薛逸含找崔塵時,也是差不多這樣的表情,不由有點心虛。她開始暗自回憶起自己掉下洞穴中時,是不是也被這二位碰到了身體的哪裡……
萬一他們也開口說什麼因為有了肌膚之親,想與她結為道侶……她為何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崔塵看著眼前的岑何二人,眼角掃過他們微敞衣襟處隱約露出來的結實胸膛,被玉帶環住的堅韌腰肢,還有那被晨風吹起的衣袍下的修長雙腿……
他語氣十分平靜地說道:“二位道友請講。”雖然他客氣而平靜地說著話,但那種平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平靜。
第76章 兇案
趙坦坦隨著崔塵的視線,向鳥語花香依次掃過去——噫!結實的胸膛!堅韌的腰肢!長袍下露出的修長雙腿!
天音宮的這對師兄弟,真是何時何地都不介意將自己的身……身材優勢坦蕩蕩地展露出來啊!
她欣賞地暗暗慨嘆了下,然後驀地反應過來:不對呀!自己也就罷了,師兄一個勁兒往人家的胸腰腿看個不停做什麼?
難道熱愛蓮花的師兄突然改變想法,又對這方面有興趣了?
她默默地回頭望向崔塵的額頭,在朝陽照耀下他額頭那格外鮮豔的三片花瓣,以及隱隱約約的另外半片花瓣,讓她覺得不但眼睛疼心裡更累。
至於剛才的那點小心虛,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對面的岑何二人並未察覺到崔塵的平靜有什麼不同,更沒有察覺趙坦坦波瀾起伏的內心活動。倒是站在岑雲鶴身後的何雲寧,看趙坦坦的視線在崔塵和自家師兄弟之間來回打量,臉上表情還變化萬千的不知在想些什麼猥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