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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茫一片。

何況蓮花舟速度如此快,早已遠離門派數千裡,哪裡還能望得見門中的情形?

趙坦坦呆站了會兒,忽然用力去推進來時的門——或者現在那裡已經不能稱作門,在她被拉進來後,這處入口便消失了,與周邊融為一體化為透明的結界。

但是不管怎樣,她都想離開蓮花舟,衝出這片一成不變的白色雲霧,回到門派去瞧一眼。

身為清源劍派的一員,保護門派是身為弟子應盡的責任。

趙坦坦運起靈氣,使勁推著面前透明的結界,希望能找到出口。可是不管她怎麼推,面前的結界始終紋絲不動。

她心頭升起怒意,一陣青光閃過,麻花劍已經落在手中。

就在她要執劍去破壞結界時,肩頭被一雙手輕輕按住。

“主人,去瓊華派要萬里路,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下?”雪衣的聲音輕柔地在耳邊響起,聽來讓人心中的焦躁為之緩和。什麼時候他又恢復了人身?

趙坦坦轉過身,反手一把抓住了雪衣的手:“雪衣,你剛才是不是也看到了?”

就算剛才崔塵身在蓮花舟內沒注意到門派那邊,雪衣一直站在她的肩頭,她看到的雪衣一定也看到了!

她緊緊地盯著雪衣,急切地等著他的回答。

雪衣垂眸罕見地避開了她的視線,眼瞼微顫:“剛才有什麼嗎?我……沒看到……”

他這樣心虛的否認,卻令趙坦坦愈發肯定自己剛才沒有看錯,也愈發察覺到她所看到的事情有多不尋常。

想起剛才清源劍派方向出現的黑色魔氣與最後的神秘紫光,趙坦坦咬牙再度舉起了手中劍。

“師妹。”沉默地坐在一角閉目打坐的崔塵,睜開眼喝止了她,“不過是魔人滋擾門派,區區小事而已,別忘記門中還有師父和諸位長老坐鎮。你這般沉不住氣,如何在仙劍大會中沉著應戰?”

趙坦坦一怔。是啊,門中還有元嬰修為的師父在,還有諸位長老在……看那魔氣並不熾烈,應該並不是魔族的大規模進犯,想來師父和長老們應該能順利退敵吧。

只是仙魔大戰結束之後,修真者與魔族之間已經許久未起干戈。這次的事不弄清楚究竟,總讓趙坦坦感到不安。

“那……我們自己離開了,其餘要參加仙劍大會的同門怎麼辦?難道只有我們兩人參賽嗎?”趙坦坦忐忑地想了半天,最後冒出來一句與心中所想完全無關的話來。

“莫急,你且休息片刻,隨後便會知道。”崔塵依舊那麼不緊不慢地說著,向蓮花舟內部示意了下。

趙坦坦這才發現蓮花舟內竟還有數間房間,因蓮花舟的造型特殊,這些房間也是門向外環繞著中心位置呈放射狀排列,就彷彿蓮花中心被擺了一圈的蓮子般。

崔塵說完後,已徑自走入其中一間房。

她便也隨意推開一間進去,也沒心思細細打量,直接倒在了房內的床上。

“主人,要不要先用些茶點再休息?”雪衣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壺茶一盤點心,站在她床邊,眼中含著擔憂。

趙坦坦躺著沒起身,只搖了搖頭。

雪衣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將茶點放在桌上,默不作聲地轉身要離開時,趙坦坦叫住了他:“雪衣。”

他欣喜地回頭,容顏含笑若嬌花綻放。

趙坦坦此時卻無心欣賞,只是盯著他道:“是不是你也早知道有魔族滋擾我清源劍派?卻幫著我師兄一起隱瞞?”

她想起來在過去的兩三個月間,雪衣是曾經有幾次出去過水芝境的,回來時神色有些沉重,只是從未同她說過什麼。當時她並未在意,但此時想來,必定是雪衣知道了門派出事,卻故意瞞著她。

這件事,崔塵知道,雪衣也知道,卻單單瞞著她一人。

想到這裡,她不禁心中又有些氣惱:“你修行千年,修為比我高了不止一層,我一直覺得佔了你太大便宜。所以儘管認了主,我卻並不真將你當成靈寵來驅使,只把你當成同伴來對待。但此時我卻想問,你連這樣大的事都瞞我到今日,是否在你來說,也未曾真的把我當主人?”

雪衣看到趙坦坦眼中的懷疑與責怪,臉色一陣蒼白,突然直接跪倒在趙坦坦床前,聲音帶了些微顫:“主人,我當時只是不想你心神受到干擾,再次走火入魔。而且清源劍派有護山大陣在,一二魔人來犯根本奈何不得……你……你是在怪我隱瞞嗎?”他停了停想到什麼,連花瓣般的唇都蒼白了,艱難地問道,“還是你在後悔收我做靈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