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現了什麼令她好奇的事情。
“你便是,阿渡大人嗎?”她猶豫著問我。
我點點頭,也跪坐在她的正前方,將擺在地面上的茶朝她的方向挪過去,輕聲道:“先喝一口吧,有事喝完再說。”
她點點頭,小心嚐了一口,驚喜道:“是剛摘下的梅花嗎?”
我溫柔道:“正是,明明沒有花沉澱在其中,你是怎麼嚐出味道的?”
她身體微微放鬆下來,側臉笑道:“我母親從我小時候就在家中置放各式各樣的花,那些世人能說上名字的花,我幾乎都記得它們的味道。”
“還真是了不得呢,不過,你母親為何置放這麼多花在家中?是開花店的嗎?”
女孩指尖摩挲著杯壁,欲言又止道:“並……不是,而是母親酷愛插花藝術,是近乎痴狂的狀態,所以我有幸見到那些珍稀的品種。阿渡大人,我此番前來,也正是因為這些花,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哦?花闖下的禍事嗎?有趣有趣。”不知何時,木葉已走到了我的身後。
女孩朝木葉頷首,回憶道:“我叫沈月,是鎮裡的人,住在這裡長達十幾年,而我的父母,據說是從另外一個山鎮遷移過來的。母親很有藝術天賦,在無數插花藝術比賽裡面獲了獎。在我看來,沒有人比母親更加愛花了,直到父親去世,她就更加痴迷於插花藝術,好像是要把自己封閉在那個世界忘記傷痛一般。而從前幾個月開始,我發現了母親的異常……”
屋外晨霧已經散開,鳥語花香,朝陽吐露出一點嫩黃的影子,從深山中探出,逐漸掃去陰霾。
我屏息以待,沈月卻停頓好久,遲遲不肯吐露後文。
這讓我更加好奇起來,忍不住催促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異常,這麼難以啟齒嗎?”
沈月搖搖頭道:“並不是,我只是害怕。母親每次插花都會將自己鎖入一間屋內,而一貫潛心創作的她,這幾次卻好似在屋內與人交談。”
我皺眉道:“你確定你沒有聽錯嗎?”
沈月斬釘截鐵道:“我確定,確實是與人交談!像是母親對那個人提了問題,然後它會回覆給母親,甚至還能聽到母親爽朗的笑聲,與從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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