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花吟對吧!”
花吟更加迷茫了:“你在哪兒打聽的我?!”
“我是從未來來的!”
“騙人,那你說,你未來是我的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你的,丈夫!”
花吟一愣。
一陣風吹過,少女鬢邊的秀髮輕輕揚起,恰到好處遮住了她臉頰上泛起的紅暈。
僅僅這麼一句話,居然讓兩人,都不自覺沉默了下來,面紅耳赤站立著。
南羽伸手順著自己的小腹下方輕輕向上遊走,指尖停滯在心臟的位置。他屏息以待,似乎在這裡,有什麼細微的東西開始成長,綻放。像是一點暖星深嵌在暗夜之中,以自己微乎其微的力量,散發著溫暖安詳。
但是看見她,就是美妙的事情了。
南羽緊張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道:“你,你一個人住在良作吧?”
花吟這次沒有反駁,若有所思地沉默,卻也察覺到了那一絲心悸的滋味。
南羽聽她說起過,她從小就一個人住在良作,自高中起,就一人獨居,應該是非常寂寞的吧?那段,並沒有他陪伴的日子裡。
“我得去買菜了。”花吟小聲回答。
“那我陪你一起去。”他似乎覺得不妥當,又小聲補充:“可以嗎?”
“哦。”花吟雖然好奇,卻也拿捏不準。如果他是壞人,又知道她獨居的話,昨晚就肯定會下手了,又哪裡會等打敗那些收取保護費的小混混後,又不敢跟上來。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花吟心想。
南羽陪著她走近熱鬧非凡的菜市場,販賣的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娘大叔,聽他們陣陣吆喝,卻沒由來的很懷念。
腳下的青石臺階坑坑窪窪,積累了前幾天的雨水,顯得潮溼泥濘,兩側的木柵門都像是浸滿了水澤,透著一股腐爛的刺鼻氣息。
南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照顧不了對方。
隨後他道:“這十天內,請讓我來照顧你吧?”
“就十天嗎?”花吟沒由來接過話,卻又馬上閉嘴辯解:“啊,阿咧,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那個,你沒有必要照顧我的,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女孩羞得雙頰緋紅,南羽哈哈大笑起來:“明明連炸肉餅都做不好的傢伙,還說能照顧好自己?”
花吟忿忿:他怎麼知道?
“吶,那我考考你,做肉餅,牛肉和豬肉的比例是幾比幾?”南羽狡猾道。
花吟不想讓對方小看,急得抓耳撓腮:“是,是四比六?”
“明明是,七比三啦!”南羽繼續道:“那油溫呢?”
“八十度?”花吟心裡沒底,試探性回答。
“錯了哦!”
她狗急跳牆:“啊啊,我又不喜歡吃炸肉餅,我怎麼知道嘛!”
“明明是最喜歡吃了。”南羽對她簡直了如指掌。
花吟撅嘴,大步往前走去,心裡卻是想:他,他怎麼又知道了?
話分兩頭,我們且看看那位老者又是如何了:
留宿的女人身上會帶著一股特有的花香,忽明忽暗,像是深淵裡誘導漁船的星火一般,捕捉不到,卻能用五感察覺之。
老人小心翼翼把這方遺照捧入祭臺裡,燃上一炷香,又斟了一杯香氣四溢的桂花酒,這才退出屋內,來到庭院外。
那個女子坐在陰暗潮溼的木欄杆上,像是一點都不怕滂沱大雨。
明明尋求避雨,卻一點也不害怕雨水,真是一個矛盾的,有趣的事情。
老人微微一笑,對她道:“喝得慣桂花酒嗎?”
女人扭頭,依稀能看見她平靜無波的深黑瞳孔,像是一灘死水一般,毫無生氣。
再怎麼漂亮,也不是活潑明亮的樣子了。老人想起了遺相里,笑容爛漫的老奶奶,他又微微一笑。
“可以嘗試。”女子從木欄杆上下來,拖著溼答答的長袍,緩緩至近。
“我叫傘女。”
“叮——”沒等老人家回味過來,就響起了那聲清脆之聲,像是從雲端飄忽而來,輕靈的騷動,即使再大的雨聲都藏匿不住它的蹤跡。
是伴隨著傘女的神秘事件吧?有趣至極。
木葉翻開新的卷軸,繼續講述故事:
南羽一直跟隨她回到了那棟公寓樓下,卻猶豫著不敢上去。
花吟緩慢往臺階上踏了兩步,背對著他停頓了下來,遲遲不敢轉過身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