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我扣入那懷中的半點方圓之內。
我這是……自尋死路,還是羊入虎口?
等到客人都陸陸續續進了門,木葉這才關燈點燃蠟燭,又關上門上了鎖,淡然道:“無論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能逃哦。”
他的語調曖昧,卻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木葉彎起唇角,復而把我摟到懷裡:“諸位可聽說過,鬼車站?”
大叔趁機揩油,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入懷裡:“啊呀,聽起來就是可怕的故事呢,你還是好好待在我懷裡好了。”
初戀先生借葫蘆畫瓢,剛伸出手就被皮草小姐抬腳狠狠踹到了地下。
初戀先生爬起來,鼻尖忽然流下可疑的紅色血跡,他漲紅臉道:“我……我看到了你長袍底下的,咳……”
是了,皮草小姐今天穿的是輕薄的舊時長衫,一抬腿就……
我與眾人斜斜掃了初戀先生一眼,以示不滿。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目老師道:“繼續吧,我可是很感興趣呢!”
木葉看完了初戀先生這場滑稽的戲,意猶未盡道:“據說有名中學生名字叫阿琴,她每天晚上都得坐末班的巴士回家。這天,她也照常坐巴士回家,可是這次的巴士上不但沒有多少人,就連司機都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響,這讓阿琴覺得很古怪。但是再怎麼奇怪也該相信自己是生活在一個由多種物質形成的真實的世界裡面吧?又怎會有鬼怪呢?就好比,在座的各位,會覺得身後出現了什麼嗎,又或者,存在一些什麼呢?”
他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低低笑了起來。
眾人無不輕顫一下,就連縮在他懷裡的我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明顯是被他這樣的質疑給嚇到了。
誰又能確定,自己四周真的什麼都沒有呢?還是緊緊依附在自己的後背,肉眼所看不見的背後靈呢?
看得見的,又或者看不見的。
隱藏在地底下的,又或者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誰又分得清是誰呢?
大叔道:“那,那位阿琴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木葉拉長音調:“哦?她呀——她還是按捺住內心的不安,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玩手機,順道給一個貼吧裡面的朋友講述她這樣詭秘的經歷,大家無不建議她去詢問一下司機,比較無神論者還是比較多的,何況,鬼神不也是太過於神秘才導致無人相信的嗎?這樣靜謐,一定只是巧合吧。阿琴就在眾人千里之外的催促之下,一步步走向司機,可就在這時,車停下了……車門大敞,她再回頭望去,司機已經急匆匆地推開她,下了車,顯然是已經到站下班了的樣子,可無論如何,今天都太過奇怪了。”
“於是呢?”眾人屏息以待。
“於是阿琴又回覆了貼吧的一些留言,膽戰心驚往車下走。那裡路燈昏暗,四周悄無聲息,只有站牌孤零零立在路邊,偌大的城鎮里居然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樓房裡亮起燈火。這讓阿琴害怕極了,忽然,遠處傳來擊鼓的聲音,是一群人,他們由遠及近而來,不是缺了手臂就是斷了小腿,無一不是殘缺之身,那冰冷的氣息彷彿就是告訴阿琴,這些都不是人啊……她很害怕,回頭望了望車站牌,只發現上面寫了站名——鬼車站。”
木葉的聲音戛然而止,吹熄了一支蠟燭。不知誰發出的尖叫,眾人紛紛嘈雜起來,就連一貫矜持穩重聞名的黑目老師也與旁邊的某小妖抱作一團。
我用手覆上臉,表示這貨丟人丟的不是那麼一點點。
而木葉鬼故事的成功拉開了一個很好的頭,很快就有人接著道:“那麼,諸位聽說過多嘴婆婆呢?”
他是隔壁工藝品店的老闆,帶著一副細框眼鏡,很是平凡的樣子,客人們都喊他三刀。具體是為什麼,也可能是個不能說的故事吧?
木葉道:“願聞其詳。”
三刀道:“相傳在舊時,家家戶戶一到深夜就沒有出門的習慣,這個習慣並不是不喜愛出門而潛移默化形成的哦,而是因為怕遇到多嘴婆婆。”
皮草小姐疑惑道:“這多嘴婆婆又是什麼人?”
“多嘴婆婆就是長著多個嘴巴的妖怪呢,相傳只要在深夜,有路人看見她,多嘴婆婆就會追上來問話,如果路人回答了,那她就會張開嘴,口腔內部是無數張貼在內壁的嘴巴,就這樣把路人活活吞入口中,再由她口裡的多個嘴巴分食。”
“那如果不回答呢?”
“那就等待幾秒鐘,多嘴婆婆也會吃人呢。”
三刀抬起頭,鏡片在燭火的光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