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孤寒歷時一月餘,走遍千百國家,斬殺斬妖除魔,著實做了不少好事,救下不少百姓。要知這九洲之大,難免有惡魔兇妖。而修行人,也未必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未必會出手鏟除。
畢竟那修行人為得是修行,而不似行菩薩道的佛門中人,非要幫助他人,度人度己。
這一日,月孤寒進入一國,名為華珠國。
華珠國只是一個小國,有幾百萬人口,幾座城鎮。月孤寒一到,就見有不少百姓夜裡哭泣,聲聞十里。他心中疑惑,這華珠國明明衣食豐足,怎麼會有人夜半里哭?
月孤寒於是化作一名普通商人,降落下去,要問個清楚。
街上人來人往,月孤寒發現,行人們多是神情苦楚,無半點笑容。他去了一家酒樓裡去,發現裡面也無一個客人,暗中更加奇怪。這時,店夥計來問他要什麼酒食,月孤寒問:“小哥,我是外來的人,才到此地。發現華珠國內的人與眾不同,似乎人人心中悽苦,這是怎麼回事?”
店夥計一聽,臉色騰地白了,喝道:“去去!哪來這麼多閒話,小店不招待你!”就去推月孤寒。
月孤寒吃他一推,被趕出店門,心道:“看他樣子,要不施展手段,定不告訴我實情。”於是用了仙家本事,往那店夥計身上一指。
頓時,店夥計一陣迷糊,月孤寒重新入店,低聲問他:“怎麼一回事,你細細說來!”
他施展的手段,是一種道術,名為“真心術”。此術一出,不管對方多麼城府深沉,都要實話實說,絕不瞞人。
於是月孤寒一問,店夥計道:“一月之前,華珠國來了一群修行人,個人法力通天。國王陛下最喜仙道,於是請他們入宮。那群修行人煉製了仙丹給國王吃,國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沉年舊疾也都好了,心中大喜。”
“當天就封他們為國師。幾位國師後來說,可以煉製長生不老的仙丹,但需要每日讓百姓獻上二十名新出生的嬰兒。必須是出生一月之內的,十名男嬰,十名女嬰。”
“用這一百名嬰兒,去煉製仙丹,三年之後可以成功。”
“國王大喜,於是命令華珠國百姓,每日按時獻上嬰兒。”
月孤寒吃了一驚,問:“國師有幾人?都是什麼來歷?那些嬰兒,又都去了哪裡?”
“國師共有五人,據說是天上來的神仙。那些嬰兒,自然都被用於煉丹了。”
月孤寒聽後,連連冷笑:“我倒要看看,這‘天上來的神仙’是什麼妖魔!”他也不再問了,看準了王宮方向,趕了過去。
遁至王宮上空,月孤寒就覺察一股妖氣瀰漫上空,證實了他心中猜想,暗忖:“果然是妖物,用妖法騙了那國王吃嬰兒,今日若不除掉他們,枉我是老師教出的弟子!”
月孤寒行事果斷,瞬間有了主意,故意顯露出法力。
片刻間,五道妖光衝起,現出五位道人。這五位道人,有的尖嘴猴腮,有的巨眼闊嘴,沒一個像人樣的,俱是兇光滿面,煞氣沖天。
當中一個喝道:“你這道人,怎麼亂闖人間王宮!”
月孤寒打個躬,陪笑道:“不知五位道友也在,幸會!”
幾個人眼看月孤寒是開闢了靈臺的人物,都收斂了殺機,不敢動他。而月孤寒也看出,此五人,都是妖類修煉而成的道尊,還未開闢靈臺。
眼看月孤寒如此客氣,沒有敵意,五妖都鬆了口氣,其中一個笑道:“這位道友前來華珠國,可是有事?”
月孤寒乾笑一聲:“最近要煉一爐丹藥,需要幾名資質好的嬰兒,所以前來尋找尋找。不想就遇到幾位道友。”
五妖心說巧了,那開口的妖修說:“道友,原來是一路的,咱們五個也是來此尋嬰兒吃,憶到了一月。道友既然同好,不如入府中一座,嬰兒有現成的,臍帶還都新鮮。”
月孤寒心中殺機頓生,但強忍著,笑道:“如何敢當?都是幾位道友辛苦得來,豈能讓我享用?”
那妖修大笑:“道友有所不知,這國王是個昏君,我們只說能夠讓他長生,他便讓百姓送上嬰兒來吃。”
月孤寒心中嘆息,暗忖:“老師曾去人間創立人道,說這人心最惡,若沒有個道理拘束,比兇獸還要兇殘一萬倍。果然是真的,這個國王為了一枚丹藥,就能殺死千千萬萬的無辜嬰兒,哪裡還有人心?”
一邊謝了,一邊與五位妖修按落遁光,落至一座院落之中。
這院子奢華大氣,成君結隊的僕人侍候著。五妖修把月孤寒請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