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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南依舊覺得自己不大會應付小孩,只尷尬的笑了笑。旁邊的賀鈞又問起少南在外面的見聞來。

少南覺得一身的疲憊,此刻讓他說,還真沒什麼心情,含笑道:“既然賀兄搬到這邊來了。以後我必定要登門拜訪,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的談一天一夜可好?”

賀鈞笑答:“這敢情好。”

待到中午時永柱和少東回來了。少南親眼所見父親的腿有些瘸。人也消瘦了不少。倒好像要白些了。青竹信上所說家裡遭遇瞭如此變故,他還只當不信,沒想到親眼所見時真的是這副景象。一時間只覺得心裡異常的難過,不敢面對這個為家操了半輩子心的父親。

永柱見兒子回來心裡自然是喜歡,不過言語依舊不多,只說回來就好。

少東和少南閒話:“你不是說要呆個三四年才回來嗎?怎麼這裡就回來了,莫非是想家呢?這一回來還走不走?”

少南有些靦腆的答道:“可不是想家了,所以回來看看。可能過了燈節就走。”

屋裡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原來少南是真的回來看看,還要去省城的。也是,當初送他的時候可是兩口大箱子,現在回來只帶了一口,這就是說並沒做好長期留家的打算。

午後雪越下越大,賀鈞又惦記著家裡的老母親,又想到這裡一大家子人團聚,他一個外人杵在這裡做什麼,便堅持要告辭。少南又說了隔日去拜訪。

賀鈞方冒著風雪走了。

少南說一身的疲憊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到以前住的屋子,陳設彷彿沒有多大的改變,不過被褥什麼的都是才換上洗得乾乾淨淨的。少南放下了箱子,看著屋裡的一切,心中覺得暖暖的。在外面這些日子來,他哪天不想念這個家呢。

少南解下外面的衣裳,打算重新換一套。青竹卻一腳跨進門來,見他正換衣服,又立馬退了出去。少南扭頭便看見了她,匆匆的穿了件半舊的棉袍,不過好像有些短了。

“有什麼事進來說。”

青竹方進屋內,將一個熏籠遞給他:“大伯孃怕你冷,讓備了這個。”

“謝謝!”少南接了去,無意中碰到了青竹的手,她的手可真暖和。少南一時有些失神,兀自的望著青竹看了幾眼。

青竹道:“沒什麼吩咐我就下去了。”

少南忙開口叫住了她:“你且等等!”

青竹回過頭去。少南連忙開了箱子,在箱子裡翻尋了一陣,找出一把桃木梳來遞到了青竹跟前:“這個是送你的。”

“還為我買了東西?”青竹接了去,一把月牙形的梳子,通體漆成了黑色。一面刻了五彩的花草,另一面鐫刻的是金漆刻的一首詩。只見寫的是:“自送別,心難捨,一點相思幾時絕?憑闌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

少南見青竹一臉茫然的樣子,只好又笑著解釋:“因為走得太匆忙也不知選什麼好,所以就草草買了這個,希望你能喜歡。”

“原來是這樣。”青竹忽略掉了詩詞裡的情愫,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又微笑著說:“怎麼想著要回來呢,這一來一去的路可不好趕。幸而這雪下得不大,要是封了路怎麼好?”

“在外面冷冷清清的過了一個年,實在有些不習慣,又總是惦記著家裡的事。心想怎麼著也要回來看看。向山長祈求了好半天才允准的。”

青竹笑道:“你這一回來,家裡都很高興。安心的住幾日吧。”

少南心想,聽青竹這話。他回來,她也是滿心的高興嗎?他真想開口問她過得好不好。這話久久的縈繞在腦海裡,卻難說出口。看她言談舉止,想來過得也不算差吧,那麼也就放心了。

青竹怕打擾少南休息。便就出去了。

少南手放在熏籠上烤了一會兒,頓時全身都暖和起來,不多時,又覺得睏意襲人。只好上床揭了被褥躺著,一閉上眼,又浮現出青竹的一顰一笑來。心想快兩年沒見。見她言語談笑,似乎開朗了不少。不過在自己跟前,彷彿還是寫著冷漠和隔閡。少南倒也不怪她。心想再出去一兩年,等回來的時候或許他能試著和青竹慢慢的相處,試著去了解她,去接受她。

關於少南的心思青竹是不知曉的,不過想到他在外面這些日子還沒忘掉自己。還特意給她帶禮物,青竹心裡也受其感動。見他將自己照顧得好好的。心想這家裡的人或許應該放心了吧。畢竟項少南不是她才認識的那個才十來歲的小屁孩,已經漸漸長大,能夠獨立了。

到了第二日,項家人早早的就起來了。白氏和青竹忙碌著祭品的事。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