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快點。”
“好。”醫生連忙應道,走上前,輕咳了下,“閣下。”
容湛離開溫涼的唇瓣,牽扯出一絲驚駭的血絲,他依舊緊緊的鉗制住她的手腕,“她情緒很不穩定。”
醫生點頭,然後示意護士將鎮定劑拿來,打進溫涼的手臂處。
溫涼的眼睛慢慢地闔上,最終昏睡過去。
好不容易才醒來,可是現在卻再一次的昏睡過去了。
蕭南希緊緊的捂住嘴,再也看不下去面前的場景,她快速的奔了出去。
在門外蕭南希撞到了一個人,她後退了好幾步,失魂落魄的,也忘了和來人道歉,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的思緒很亂,滿腦子都是剛剛溫涼的模樣,她連自己此刻正經歷著什麼事她都不知道。
忽然她的面前站了個人。
影子被冬日裡的微光拉的極長。
是個身高很高的男人。
蕭南希這才反應過來,也來不及抬眸,只是匆匆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扶著額角,此刻才覺得那裡隱約傳來疼痛,繞過那男人,她往前走,沒走幾步,她的手腕就叫人拽住。
蕭南希一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危險向自己靠來,這樣熟悉的氣息,讓她夢裡都不得安生的氣息,她怎麼會忘記?!
蕭南希手腕動了動,想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他向後退了幾步,男人圈住她纖細手腕的力道卻越加的大。
“放開我……”蕭南希用另一隻手去掰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徒勞無功,“嚴爵,放開我。”
對了,就是這樣的聲音。
蕭南希只會用這樣的聲音和他說話。
嚴爵覺得有片刻的恍惚,眸光微挑,落在她額前高高腫起的大包上,修長的指尖往前一動,剛想觸碰到她的額角,蕭南希卻往裡面一縮,整個人躲避開他的觸碰。
她的刻意逃避,讓嚴爵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她越是這樣,嚴爵越是不肯放過她,拽著她的手就往醫務室走去。
蕭南希在後面拼命的掰著他的手。
男女之間的力氣相差太大,她怎麼都掙不開他的鉗制。
蕭南希覺得渾身無力一樣,她厭惡這個男人的觸碰,可是怎麼都逃不開一樣。
“南希。”一道溫潤的聲音在兩人的背後響起。
蕭南希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顧小北。”
顧以北走到嚴爵面前,眸光微微的落在嚴爵還在緊緊的握住蕭南希的手上,“殿下是不是想帶我的未婚妻去醫務室?有勞殿下了,不過這裡我比較熟悉,還是不麻煩殿下了,而且太子妃也在等著殿下呢。”
顧以北的聲音剛落,H國公主的聲音就響起,像是回應了顧以北的話一樣,“爵,你怎麼了?”
顧以北伸手去握蕭南希的手。
嚴爵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顧以北,下顎線崩的極緊,許久之後,冷笑,然後,一點一點的鬆開蕭南希的手。
“走吧。”顧以北攬過蕭南希的肩膀,“那殿下,我們先走了。”
醫務室裡,顧以北幫蕭南希上藥,凝了一眼她通紅的手腕,下巴點了點,“那裡痛麼?”
蕭南希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不痛。”
“顧小北。”
“嗯?”顧以北正將手中的消毒藥水放好,他一身的白大褂,將他整個人襯托的空靈俊秀。
“我恨他。”
顧以北怔了怔,向她走來,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南希,就算是恨,都是要有一定的感情為基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恨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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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
溫涼被打了鎮定劑之後,陷入了昏睡。
容湛坐在床沿邊,幫她將被子拉上,手指握住她的指尖,往上提了提,吻了吻她的手背,“溫涼,趕快好起來。”
容湛望著她絕美的蒼白容顏,心臟在不斷地收縮,眼角酸澀的他快要睜不開。
和半個月前的情景一樣,溫涼剛剛在醫生打入鎮定劑,意識慢慢的淹沒,她眼睛快要闔上的時候,只記得一句話,其實只是兩個字,“離婚……”
容湛將她被子下的手執起來,放在他的心窩處,“溫涼。”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這裡五年前就住進了一個人,後來,紅塵流轉,時光消逝,我將她忘了……”
“可是四年後,我遇見她,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