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不對勁。
影片裡面有一個帶著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從頭到尾只是將車窗開啟,吸了根菸,似在靜靜的等待著,後來將菸頭掐滅,打了個電話,便關上車窗,將車開走了。
這是一個發現,但卻也是一個新的疑點,因為他們該怎麼樣將那男子找出來。
在第二天,需要在國府開一個會議,那個會議雲茜也是參與的,會議結束的時候,他與雲茜迎面擦身而過,雲茜身邊跟了幾人。
他不經意的看到了她身後的一名男子。
這便是線索了,既然找到了,順著查,也不能查到事情的真相。
有些事情,他早也是在心裡做過猜想的,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他以為雲茜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可是,他忘了,人都是會變得,所以,雲茜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或者更早,他卻是不從得知的。
容湛記得那天他對溫涼說過的,“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可最後他還是隱瞞此事,而讓張筱當了替死鬼。
因為他要考慮的原因很多,不只是他們的曾經,最重要的是,雲茜的身份。
……
溫涼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可是慢慢地慢慢地,她雙手緊緊地掐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在很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直到感覺到口腔中滿是血腥味,她又緩緩放開。
卻在放開的同時,她輕輕的笑了笑。
好像是釋然了一樣。
她記得那天容湛在他們家吃完飯,與她和深深三人出去散步的,他輕吻著她的眉心,菲薄的唇貼在她的耳畔說過三個字的,他說,“對不起、”
她那時不知道他為何要對她說這三個字,後來很久,偶爾想起那一天的事的時候,她也沒能想的明白,但此刻,她想,她終於是懂了。
因為他食言了,他沒能給她一個交待,也因為他將雲茜護在身後,他覺得抱歉,所以對她說了那樣的一句話。
四年前,淫會影片在瘋狂的流傳著,她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讓她有種錯覺,其實,她生命中從未出現一個叫蘇白的男人。
她獨自一人忍受千夫所指。
四年後的今天,那影片再一次被放了出來,她再一次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的物件,她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在那麼多人面前將衣服都脫了。
他知不知道她每解一顆釦子,就好像是在用力的拔自己身上的刺一樣,每一下都是鮮血淋漓的?!
他知不知道當衣服脫落下來,她盯著地面上的衣服的時候,她是怎麼樣的心情,那是一種絕望到透頂,接近死亡的感覺。
她不知道四年前將影片製作出來到底是何人,可是四年後將她再一次推到風口浪尖的卻是C國最尊貴的女人,當今的王后!
還有,她和霍沐汎的那事,這兩件事,他明明都知道了背後的指使人,可都選擇了隱瞞,將雲茜護於身後。
但又是覺得愧疚,所以對她說抱歉麼?
所以提前兩天趕回來,她以為他到底是因為有些想念的,可是,其實還是愧疚吧?
溫涼很想笑的,她也真的輕輕的扯動著唇角,笑了出來。
本來緊緊扣著小披肩的纖指,也慢慢的鬆了開來。
其實他大可不必要對她抱歉,因為在他心中,她與雲茜,誰輕誰重,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就算明著和她道出了事實,她也不會鬧著說要還她一個公道。
她就算再愚笨,她還是能懂,那女人是什麼身份。
她會可笑的去給自己增添更多的笑話麼?
大概她真的是這世上最可笑的人了,都要以為自己找到了溫暖的,卻從沒想過,那個男人,無論他是蘇白還是容湛,他從來都不是她的溫暖。
是她可笑的一直在自作多情。
心在剛剛那時候被刺了一下,狠狠的痛了痛,然後一切都回歸平靜了。
她繼續坐在這裡,可似乎也聽不見後面的人在說話了,什麼也聽不見。
……
*****
容湛回到了宴會廳,到處尋不到溫涼的身影,卻在休息室找到了她遺落在那裡的手機。
他手裡拿著溫涼的手機走了出來,眉色凝重,給一直等在城堡外面的趙喬打了電~話,知道她是沒有離開城堡的。
嚴歡見他臉色凝重,走過來,“容湛哥哥,你怎麼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