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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匆匆的走了出來。

顯然他也沒想到會見到站在門口的溫涼,他愣了一會,才道,“涼涼。”

溫涼微微一笑,“蘇爺爺。”

“很晚了,蘇爺爺怎麼還沒睡?”溫涼刻意將話題扯遠,忽視他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手中握著的那一件染血的襯衣,還有,屋內濃重的血腥味。

“嗯,馬上睡了。”蘇爺爺道。

溫涼點點頭,朝自己房間走去。

洗了澡,頭髮還沒幹的時候,她捧了一本法學案例教科書坐在窗臺上看。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將書本合上,走過去開門。

是蘇奶奶。

蘇奶奶向她招了招手,說,“涼涼,你跟我來。”

溫涼微微一怔,點頭,跟著蘇奶奶來到她的房間。

那扇門一開啟,溫涼便聞到了剛剛的血腥味,但顯然比剛剛淡了許多,應該是處理過了的原因。

溫涼不知道蘇奶奶將她帶過去的用意。

但她遠遠地看到爺爺奶奶的床上躺了個人,而且還是個身形高大俊挺的男人。

蘇奶奶看了她一眼,溫涼就跟著她走向床邊。

溫涼這一次終於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男人的容貌。

這個男人眉眼如畫,絕美毓秀,英挺的眉宇間滿是涼薄之意。

他此刻臉色蒼白,便是連薄唇,都毫無血色。

呼吸並不是很穩。

溫涼能斷定,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但她不知道他到底傷到了哪裡,因為此刻的他,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溫涼還站在床前,不知所措,蘇爺爺已經來到她旁邊,“涼涼,這是我的孫子,蘇白。”

蘇白……

溫涼在嘴裡默唸這兩個字,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著。

和老夫婦住了兩個月的時間,一直都以為他們是孤家寡人的,因為從未在他們的嘴裡聽說過其他親人的名字。

“蘇白……”溫涼輕聲道,“他怎麼了?”

“出了點意外。”蘇爺爺道,“傷的很嚴重。”

溫涼點頭,很多事適時不再過問。

譬如,蘇白為何在半夜出現……

又譬如,他們為何不將他送到醫院……

☆、45、蘇白發高燒了……

45、蘇白發高燒了……

蘇白發高燒了……

這是溫涼在深夜驚醒之後,伸手去探他額上的溫度時的感受。

溫涼從床上驚得站起來,手掌心仍遺留著他炙熱的嚇人的溫度。

蘇白的傷口只是經過蘇爺爺和蘇奶奶的簡單處理,但似乎不盡人意,所以連著幾天下來,他一直都昏迷不醒的。

溫涼在那夜原想打電~話叫救護車的,但是蘇爺爺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說,“涼涼,不要送他到醫院。”

溫涼點頭答應了。

白天他的溫度降了下來,溫涼的心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在晚上再度發了高燒。

蘇爺爺在床前站了一會,然後出去。

下半夜的時候,醫生過來了。

那是溫涼第一次見到蘇白身上的傷,左肩上,子彈穿過胸膛,與心臟插肩而過。

子彈頭雖取了出來,但是傷口久久不能癒合。

便是現在,那傷口都還在流著血水。

溫涼終於明白為何蘇爺爺不肯將蘇白送到醫院了。

在C國,槍支是管制品,除了特殊職業人員,國民不能私自持有槍支,所以在醫院,但凡是受了槍傷的人,都要將名字上報給當地的公安局。

溫涼弄不清蘇白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就受了槍傷,但是她唯一能明白的是,蘇爺爺和蘇奶奶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受了傷。

除了左胸膛上的槍傷,蘇白身上還有些其他的傷痕,便是後腦處,都有一處巨大的瘀傷。

溫涼能想象的出來,他出現在蘇爺爺和蘇奶奶面前的時候,必定是滿身是血,觸目驚心的。

醫生是一箇中年男人,也許是蘇爺爺早就交代了事情,所以他見到蘇白的時候,也並沒有露出恐懼或訝異的神情。

醫生離開的時候,蘇爺爺握了一下他的手,“謝謝。”

傷口經過了專業的處理,蘇白的手背上吊起了點滴,溫涼重新坐在椅子上,將頭靠在床柱子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因為她知道,蘇白今夜起碼會好受一點了,不會再因為疼痛而在夢中深深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