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能看什麼熱鬧呢,嚴歡無限可惜的輕嘆。
這樣的情況,她在英國早就看的膩了,因為倫敦真的太多這樣的街頭畫家了。
更滄桑的都有,這不過才是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男孩而已,能畫得出多好看的。
嚴歡這樣想著,便轉了身,連那男孩畫的畫和他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準備離開。
沈墨自然是巴不得她能離開,他要時刻護著她,確保她的安全,這裡人員眾多,他怕如果出了什麼事,他會應接不暇。
嚴歡已經邁開了幾步,卻聽到有人道,“畫的真好。”
就是這一句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又折了回來,仔仔細細的看那個男孩,這回她是將男孩樣子都看清楚了。
長得很乾淨美好的一個男孩子,嘴角的笑容就如同是可以破冰的暖陽一般,只是他臉上卻帶著絲絲蒼白。
嚴歡觀察完他了,又繞到人群面前,去看他畫的畫。
此刻他正低著頭,有些髮絲從額前滑下,側臉看起來優美極了。
而他的畫……嚴歡只看一眼,也不禁在心中暗歎,真的還不錯。
他是在畫前面站著的一個小女孩。
畫紙上的小女孩活靈活現,惟妙惟肖。
嚴歡看了沈墨一眼,他倒是很快就能讀懂她眼神的含義,從皮夾裡拿出了好幾張大鈔,放在了男孩的旁邊。
男孩也許太過於專心,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在他旁邊放了錢。
在嚴歡看來,畫的好的需要給些鼓勵。
嚴歡玩了一天有些累,又加上此刻太陽光有些猛烈,沈墨怕她太辛苦了,便道,“公主,先回去吧?”
嚴歡卻搖了頭,“我還不想回去。”
沈墨知道嚴歡的脾性,其實倔強的很,所以他是再怎麼勸也是沒用的,甚至有可能他再這樣說下去,嚴歡會真的換下他,讓別人做她的貼身侍衛。
縱使沈墨跟在她身邊多年,但是這點他卻是絲毫不懷疑她會這樣做。
沈墨看她很認真的在看著,便道,“公主也想要他替你畫一幅畫麼?”
嚴歡清美的眸子光芒閃現了一下,看著他,“沈墨,你終於變聰明瞭一點。”
沈墨苦笑,“謝謝您抬舉。”他頓了頓,“但看樣子他似乎沒這麼快完成,您站這麼久也累了,要不到廣場那邊的咖啡館坐坐,等他畫完,沈墨再叫他過去?”
嚴歡本來還在遲疑的,但是在心內想了一下,覺得沈墨說的也有道理,她還是到那邊喝著咖啡等著他吧。
這樣想著,嚴歡也便點了點頭,再看了認真的男孩一眼,就轉身往廣場處的一間露天咖啡館走去。
其實這個男孩是溫玉,今天他下課比較早,路過這廣場的時候,便想著他手裡剛好拿著畫板還有顏料,因為忙著學習高考的事,他又許久沒有畫畫了。
所以一時的興趣所起,便坐在了花壇邊上,準備將這廣場上的那處高樓大廈畫下來,他喜歡掛在上面的那個鍾。
他在畫畫的時候一向很專注,所以也沒注意到身邊有人,當他畫完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旁站了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她的媽媽正牽著她的手。
原來她一直都在看著他作畫,從這幅畫的開始到最後,直到他完成。
見他終於抬頭,小女孩才笑道,“大哥哥,你能不能幫我畫一幅畫啊?。”
溫玉最終是敵不過小女孩真摯的笑容,他看了看時間,也覺得還允許,便點頭,“好。”
將畫好的畫遞給了小女孩,他收拾自己的東西,發現地上多了幾張大鈔,怔了怔,他拿起來,問圍觀著的一個女人,“請問,這是誰掉在這裡的?”
“不是掉的,是一個男人給的。”
溫玉愣了愣,也大抵猜得出來可能是哪個人覺得他是街頭畫家,然後將這些錢給他的吧。
將揹包背上,四周圍看了看,溫玉想找到那人,將錢還給他。
他的面前走來了一個人,一個戴著墨鏡的,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在他面前站定,“你好,我家小姐請你過去一下。”
溫玉看了眼來人,身形高大,面容冷酷,想到他應該是那位他稱之為小姐的人的保鏢。
有錢人的公子小姐都是這樣的,為了謹慎、安全,出行身邊都要帶著個人。
溫玉將手裡拿著的幾張大鈔攤開,笑了笑,“這是你給我的麼?”
沈墨看向他攤開的右手,點頭,“是我家小姐給你的,她說你畫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