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末梢好像被人瘋狂拉扯了一般,疼痛遍佈全身。
“溫涼。”容湛轉過她的身體,大掌緊握著她纖細的肩膀,“怎麼了?”
溫涼在搖著頭,可是身體卻顫抖的更加厲害,甚至於,她一向溫淡的眼眸,都出現了劇痛。
“溫涼,你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她還是搖著頭。
容湛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中,“溫涼,哪裡痛,告訴我。”
因為她的臉都對著容湛的脖頸處,所以當她眼眸中開始滑下溫熱的眼淚時,他清楚的感受到那其中的溼潤,那眼淚流在他的肌膚上,慢慢的,慢慢的,開始滲入他的心尖。
容湛將她打橫抱起來,衝出門外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而後,他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首相府,“叫國醫。”
後來的很多年後,陳彤依舊會記得這一晚發生的事。
當她帶著國醫趕到的時候,那個絕美的女子竟然渾身抽搐的躺在床上,眼淚不斷的滑下臉頰處,像是決了堤般。而首相大人,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子,雙眸佈滿血絲,猩紅的嚇人。
……
溫涼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掌緊緊的握著。
感覺到她已經醒來,容湛睜開了眼眸,坐了起來,他笑了笑,“醒了?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溫涼本來想搖頭的,但是她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關切,還有聲音的沙啞,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想。”
容湛站起來,俯下身在她眉心輕吻了一下,“再躺一會,我下去給你拿點粥上來。”
他說完,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進了被子裡面,這才向門外走去。
溫涼盯著他的背影,終還是問了出來,“今天不用到國府麼?”
“今天國府沒什麼事,我就不去了。”
他作為一國的首相,日理萬機,怎麼會沒什麼事?
溫涼明知他在說謊,可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上了門的時候,容湛就站在門外,隔著一道門,有片刻的閃神。
他想起了國醫對他說的話:夫人心裡藏著太多的事,是心病,她的身體是沒什麼大礙的。
容湛將粥端上來的時候,溫涼已經從床上起來,彷彿一夜之間,她又恢復了生機。
她乖乖的吃完容湛端上來的粥,然後才道,“我要離開國都幾天,你幫我好好照顧一下深深好麼?”
容湛凝著她好一會,才笑著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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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我想替你回來看看她
85、我想替你回來看看她
候機廳。
顧以北端著一杯熱牛奶遞給了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飛機還沒這麼快起飛,天氣有些冷,喝了這杯熱牛奶吧。”
“謝謝。”溫涼輕聲道,並接過了杯子,然後喝了一口牛奶。
11月19號的那天,溫涼就坐了飛機回到了她出生的這座南方城市,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身穿大衣,圍著圍巾的顧以北。
呆在了這裡兩天,11月21號的今天,顧以北買了飛往國都的機票瞑。
“你怎麼會回來?”溫涼凝著手中的杯子,輕輕出聲。
顧以北溫柔的笑了笑,“我想替你回來看看她。”
“她一定很寂寞……”半晌,溫涼才輕輕出聲,那臉上煞白的幾乎透明,毫無血色而言,“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讓自己忘了她,忘了她是怎麼在我面前沒了生命力的,忘了她是怎麼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面前的,可是我一直忘不了,而今年,原來我終於忘了,我竟錯過了11月18號這天……琚”
“她一定在怪我,所以這兩天無論我怎麼和她說話,她都不理我……”
顧以北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丫頭,你聽我說,你是這麼的愛她,她怎麼會怪你?”
溫涼的嘴角最終繪成了一抹荒涼無比的笑容,“愛她有什麼用?還不是保護不了她。”
顧以北怔了怔,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明白這是溫涼的心結,她將一切的過錯都歸到自己身上。
她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不了她。
可是顧以北想和她說,她有什麼錯?
如果一定要將過錯歸到她身上的話,那就錯在她將心錯交給了那個男人。
飛機在經過幾個小時之後,與下午五點鐘抵達了國都機場。
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