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則是拭目以待。
“崔兄何必動怒?長柏性情坦率,言語未免有些心直口快,並非有意為之,還望崔兄莫要放在心上。”
雖說蕭氏扶持寒門一事各大世家皆有所聞,但眼下還未到將此事公諸於眾之時,蕭之謙雖惱曾信惹事生非,卻不得不上前解圍。
崔莞抬眸,淡淡的望了蕭之謙一眼,他雖含笑,但眼中帶著幾分嚴謹與一絲告誡,他為主家,既然出聲和事,按理來說,崔莞自是要讓出三分薄面。
有意無意的,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微一亮,隱隱透出些許期待。
少頃,崔莞果真如眾人所願,抬手仰頭,一口飲盡樽中酒,清冷的聲音遠遠傳開,“敢問曾兄,可是寒門子弟?”
“你……”曾信料不到,崔莞竟真的敢不予蕭之謙面子,當眾扯去遮掩在士族與寒門之間的最後一片薄紗。
“崔挽!”蕭之謙神情陰冷,他是真動了殺心。
崔莞清如月華的俊臉上,滿是冷漠孤傲,彷彿看不出自身處境一般,她慢慢的掃過四下那一道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朗聲說道:“吾人輕言微,卻也知,下品無士,上品無寒,士之風骨,寒門何及?士之氣節,寒門何及?士之傲然,寒門何及?”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所言之語,卻令人止不住心神激盪。
“如此寒門,吾不屑同飲之!”
說罷,她將手中空樽用力一擲,一聲尖利刺耳的瓷器破裂音響徹天際。
“好!阿挽真無愧於勻公所贊!”裴清猛然回神,下意識出口喝道:“吾乃士,不屑與寒門同席同飲也!”說著也學崔莞,擲樽拂袖,大步離去。
宴席之中,凡是未曾轉向寒門的世家子們,紛紛緊隨行之,一時間,砰砰砰,酒樽落地的破碎聲接踵而起,有更甚著仍不住昂首長笑。
他們雖還未正式擔負起家族的重擔,然而這些年來,在今上有意縱容下,朝堂之中士族式微,寒門崛起,便是他們這些嫡系子弟,也須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已是很多年不曾如此肆意率性,隨心而行了。
不過短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