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莫名的悸慟。
“你是……”
“怎麼?”
就在這時,一道磁沉的聲音伴隨著窸窣的腳步乍然傳來,劉珩與掌櫃幾人自內堂行出,瞥及崔莞挺立在堂中的孤影,以及那對身姿相依的母女,劉珩劍眉微褶。
這夫人,他自是識得,便是那名小姑子,他也知其來歷,原本打算安頓好後方與她細說,卻不想造化弄人,竟在此處相遇。
“出了何事?”那名掌櫃掃了一下大堂中的局面,目光觸及到那名華裳夫人時,略頓了頓,不著痕跡的瞟了身旁的劉珩一眼,上前行禮:“崔夫人。”
掌櫃的聲音,使得崔莞身子微不可查一顫,崔夫人,她真是……
比起崔莞的震顫,一旁的崔夫人倒是平靜無瀾,身為這家店鋪的常客,自是與掌櫃相識,她斂回落在崔莞身上的目光,看向掌櫃,頷首淡淡說道:“戚掌櫃,我也想知是出了何事。”
崔夫人雖說護短,卻也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尤其在這種時刻,一言一行皆需小心謹慎,否則方才也不會出口便問及對方身世。
反倒是她身旁的姑子,聞及此言,嬌美的面容一別方才奪玉時的蠻橫,顯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抬手指向崔莞,嚶聲道:“母親,是她欺我在先,那玉分明是我先取到手,她卻不依不饒,非要與我相爭,還害我跌倒在地。”
話到最後,已然有些咬牙切齒。
崔莞不躲不避,任由她指著,便是那番有失偏頗的話,也未打斷否認,更不開口爭辯,而是靜靜看著蹙起雙眉的崔夫人。
這般姿態,任誰見了,均以為她是預設方才那小姑子的一番言辭,唯有劉珩知曉,這小東西的心,根本不在此事之上。
“劉二。”掌櫃呼喝一聲,早已將玉拾入手中,又確認玉佩完好無損的夥計劉二,面色雖白,卻已無先前的慌亂之色,他急急行到掌櫃身前,垂頭含胸,“掌櫃的。”
“方才可是你在招呼二位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