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走?”
虞子嬰想回到原處,才發現走著走著地圖便不對了,她單臂扛著已經止血的圖魯,一手牽著另一頭綁著獸皮項圈的摩羯,再後面跟著差不多上百頭黑巍巍一片的狼,整個組合搭配完全的不倫不類。
摩羯扯了扯頸上的項圈,眉宇間有幾分陰翳的壓抑,但當虞子嬰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會恢復成一臉的不正經跟輕佻。
“主子可是要俘虜給你帶路啊?”他咔咔地眨巴著媚長眼眸,笑起來的時候,因為充滿了��說囊蹌甭郟�炊�褚歡溲廾牢薇鵲氖橙嘶ā�
話說,一個女人笑成那樣,真有點慘不忍睹。
估計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的,虞子嬰眼神閃爍同,開始飄移。
……既然男人受不了,那她……要不要將這隻妖孽順勢給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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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嬰正經道:問一下,我有一個朋友,對,不是我,是一個朋友,她是一個很正常的異性戀,但她必須為了某個很重要的原因去攻略一個同性,所以她現在很糾結,也很煩躁,請問她到底該怎麼做?急啊,線上等!
作者:我覺得你應該先確認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彎的,如果是彎的那豈不是一拍即合,完全不需要攻,直接就略了。
*笑眯眯:是不是?呵呵呵,你們猜啊,猜~
虞子嬰板著臉,十分嚴肅道:都說不是我了!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朋友!比起她是不是一個彎的,我、不,我的的朋友覺得或許在性別上還可以拯救一下,看她究竟是不是個女的!
☆、第三十八章 逮住女魔頭
“解開這俘虜鎖你就不用想了,否則我要怎麼跟那群流民解釋你的身份呢?”虞子嬰譏誚道。
摩羯聞言微怔,然後憋屈地鼓起腮幫子,活像一隻受了委屈的河豚。
——他還真是想用交換條件令虞子嬰將他放開,但前路卻被先一步堵住了。
好在,他這人別的沒有,臉皮倒是比任何人都要厚一些,所以此路不通,便直接換其它路走罷了。
“你只需要在這些警戒鈴上趁著北風起時,用力連搖三聲,不用多久,便會有流民出來接應了。”摩羯道。
虞子嬰不理會他私下作怪,奇道:“你怎麼對他們的事情這麼熟悉?”
別瞧虞子嬰總是一臉木訥的呆樣,實則,摩羯知道她是一個敏銳的,他的每一句話稍微透露一丁點兒破綻,她便能夠抽絲剝繭出真相。
不過,這事也並不是什麼秘密,摩羯亦不防著虞子嬰知道。
“其實這片荒瘠地方……恐怕沒有人會比我更加熟悉了,我可是獨自一人,在這片除了沙土之外,便什麼都貧缺的地方足足待了有五年之久哦。”摩羯一邊說著,一邊仰起臉,他的視線悠遠凝視著灰濛濛的蒼穹,下頜與長頸間拉出一道線條優美的弧度,尖尖的下頜,翹挺的鼻樑,長卷濃密的睫毛,從虞子嬰的角度望去,光線籠罩了大部分顏色,只剩下那輪廓分明的黑色剪影側臉。
虞子嬰看不清他的臉,亦辨不明他的思緒,但他身上那一種孤寂而濃郁的薄涼氣息,像是瘋狂因子被壓抑進身體的最深處,然後從背脊迸裂出一雙純黑羽翼,遮天敝日,難以控制,直到世間萬物都在被它的陰暗侵襲,甚至沒有半點可能去撥動其根深蒂固的濃稠似汁的黑暗。
虞子嬰眼前彷彿浮現出了這樣一幅畫面——當冰冷與沉靜填滿整間屋子,一瞬間彷彿令其成了一間壓抑的囚籠,一個懵懂而呆滯的小男孩,宛如置身於深不可測的井底,他絕望地伸出一截蒼白瘦材如骨的小手,望著那一點亮遠在天上。
還要多久?還要多久?還要多久……無力反覆的問,無力的聲音。
“你……現在在想些什麼?”
虞子嬰聽到有人在問她,便恍然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看向摩羯,那一刻,因為逆光的緣故,她分明沒有看清他眼底蘊著的色彩,卻覺得……他其實一直都在心中恨著她。
只是這種“恨”於他而言太過壓抑跟沉重,所以他任性地想將它給忘了,只在偶爾在某種刺激下想起來時,才會閃過那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恨意。
她黑瞳流轉的神采頓滯了一下,然後蹙眉迅速撇開眼睛,悶聲道:“警戒鈴還要再走一段距離,走吧。”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彷彿都個自有了不能言的心事,都緘默著沒有說話。
連綿沙丘看似無窮盡,浩瀚大漠亦看似不見邊,軟散的沙面遺留下一大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