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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本領主?”

那光裸著半身的男人似得到讚揚一樣喜滋滋地扭了扭身子,那一身咣咣噹當的金器撞擊得清岑作響。

虞子嬰面對變態的態度早已練就得爐火純青的淡定,所以他那不經意暴露內在屬性的娘娘腔一扭,並沒有引起她多餘的光注,只在心底卻冷嗤一聲,森森地惡意鄙視著——她只是隨便問一聲的好伐,卻沒有想到這個魚唇的殷聖人如此好騙,上趕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怎麼回事?”

虞子嬰指著身後那個現在就像一個智商只有三歲小孩子一樣,竟開始咬著手指甲來打發時間的始,冷聲問道。

靶靼伸出手掌掃了掃臉,那陽剛粗大的雙眸微微一挑,不感興趣地掃了始一眼,漫不經心道:“他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讓人對他用了一些毒,下了一些巫蠱術,又施行了一些強制催眠,哦,對了……我那些手下好像覺得他的那種極端變化的性格十分有趣,又在他身上隨便動了一些刀子……”

他指了指腦袋的太陽穴的位置,一臉無奈又嫌棄地朝虞子嬰抱怨,就像宅院婦人在家長裡短似的。

“噯,你也知道,有一些發了癲想搞出一些成就的聖手就喜歡用一些體質奇特的活人做一些實驗,有時候,就算我是他們的領主,他們也不願意聽你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暗中究竟下了多少手,反正再次看他,他就變成了這種樣子……”

說到這裡,他那張談不上多英俊,卻帶著濃重中東深邃五官血統的臉,突然露出幾分興奮道:“不過這個人真的很厲害啊,既使被這樣地折騰大半個月都沒有死掉,也沒有完全瘋掉,始終保持著一絲理智,你看,我本來下了十重暗示命令,是讓他在你最無防備的時候,一刀刺中你的心臟,或者乾脆割了你腦袋,再不然,廢掉你的一隻手臂也可以,可惜啊……他偏偏只選擇了最輕地刺了你一刀。”

靶靼擺動著雙肩,十分遺憾地攤開手。

虞子嬰只聽了他的第一句話後,便再也聽不進去剩下的話了,她異常專注而平靜地看著他,極黑,黑得透不出一絲光的瞳仁,一字一句,極其緩慢,咬字嚼字十分清晰地道:“下毒?下蠱?催眠?又在他的身體內做了手腳?”

靶靼看自己說了一大堆的話,她只挑這些內容關注,不由得有什麼意興闌珊,不過卻依舊笑眯眯道:“對啊。”

“所以,他會變成這樣,是被你們……”虞子嬰只覺喉中像哽了一塊異物,稍頓了一下,待那股氣稍衝緩下去後,然後抬起頭來,笑了:“……玩的?”

可不是“玩”嗎?就像一個人體玩具,無論怎麼樣去折磨,是喂一些根本不能夠亂吃的東西,還是將他拆頭卸臂,都覺得無所謂。

因為他只是一個……玩具罷了,壞了,這世上還有其它千千萬萬的代替。

本來這話靶靼也是準備頎然答“是”的,但當他一雙棕瞳掃到虞子嬰臉上的笑時,他卻整個人僵了。

一般人的笑再醜也只是令人覺得不想再看,但虞子嬰的笑,卻不能單單以一個醜之來形容,那種極度扭曲而猙獰的笑,那像撕裂一切的瘋狂暴戾眼神,即使是他這個將殺人當成玩一樣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寒意叢生。

她的笑……能令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怖氣息。

“嬰……”突然,始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

虞子嬰聽到了,收起了臉上的笑,轉過頭去,靜靜地看著始。

始朝她甜蜜地笑了一下,接著傻兮兮地露出一口白牙,再次奶聲奶氣地喊:“嬰……”

虞子嬰已經不知道該拿怎麼樣一種表情來面對他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地閉上了眼睛後,只覺額間突突在抽痛著,令她既煩躁又憋悶,就像站在一個悶熱又擁擠的灌子裡,有一種想摧毀掉一切,砸碎掉一切的衝動。

“你說,你們該拿什麼來賠給我……一隻乖巧又聽話的兔子呢?”

平地風聲起,那低吟呢喃的聲音就像驚弦臨斷那一刻的崩裂彈奏,驚魂駭魄,足以令天地動盪,萬物咆哮,星辰殞落,遍地哀鴻。

靶靼瞳仁一窒,呼吸漸漸急促而興奮了起來,就像吃了某種禁藥一樣,他伸開雙臂將自己環抱了起來,眼神像吃人一樣盯著虞子嬰,哧哧地笑了起來:“騰蛇族唯一僅剩的公主,你這是在生氣嗎?呵呵呵呵~是啊,你當然會生氣,甚至氣得快爆炸了,因為……他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完全就是因為你哦,他是被你連累的,若不是你,他不會堅持到最後都不肯吐露出任何一句關於你的訊息,若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