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很認真的說道,“話雖如此。但之前的三十三萬兩還是要賠償的。周大人,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
實際上,就是在告訴周安平,即使放下恩怨,但此次的教訓,還是必須要給的。
周安平既然有心交好林月蘭,那當然就不會再去計較那三十萬多兩銀子。
這雖可以說出了一大筆錢,但如果這林月蘭日後真可以被那位所用,那麼付出這點代價還是可以的。
周安平點頭應道,“這是當然!”
然後就給周管家點了點頭。
周管家就把懷中的盒子放在林月蘭辦公桌上,很是客氣的說道,“林少當家,這裡是三十三兩銀票,請你查點!”
林月蘭沒有動作,站在旁邊的蔣振南拿過盒子,快速的清點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對林月蘭點了點頭。
隨後,林月蘭就站了起來,走到周安平的跟前,笑著道,“那周大人,合作愉快!”
說著,她還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看著林月蘭伸出的那隻白白嫩嫩又纖細的小手,周安平和周管家很是疑惑。
這是做什麼?
隨即,他們就有些尷尬。
畢竟,這個時代,很少有女人拋頭露面,更注重名譽,出個門,就要把自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露下胳膊露個腿,那可是要被指責,更為落戶愚昧的鄉村裡,可能要讓人終生守著佛燈呢。
所以,林月蘭的大膽伸手,看樣子是要與男人握手,這也太奔放了吧。
林月蘭看著兩個的尷尬,也就笑了笑,就把手放了下來。
然後,說道,“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那麼,大人的病,我就今天就開始給你治療!” “因為只是舊疾復發,不需要再開刀子,只要需要幾副藥下去,就能驅除病情。”
說著,林月蘭俯下身子,拿著自制的黑炭筆,拿出一張宣紙,就開始寫下藥方子。
周安平和周管家看著林月蘭沒有用毛筆,而只是拿了一根小棍子“唰唰”兩下,就寫出了一手漂亮的字型,心中不由的驚歎一聲。
林月蘭寫好藥方,把它交給周管事之後,又說道,“這藥一天三副,吃上三天即可!”
周管家有些激動的拿著藥方,問道,“林少當家,那這藥吃下去之後,大人的病就可以徹底祛除,不再復發了嗎?”
一想到這幾副藥卻花了三十萬兩,又很是心痛。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只要保持心胸寬裕,不會鬱結於心,大人的病就不會復發!”
這就是說,只要你的心胸不要這麼狹隘,就不會出事。
這話放在以前,或許周安平會很生氣。
因為這聽著明顯有諷刺和警告的意味。
只是,這一次他們受到了教訓,也就接受了林月蘭的說法。
周安平帶著管家離開之後,林月蘭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
“這周安平怎麼會這麼快就想通了呢?這有點不像之前對我耍下詭計的他啊?”林月蘭疑惑的道。
這世上最難算最複雜的就是人心。
有些人,前一刻是好人,下一刻,他或許變成了壞人。
相反,有些人,前一刻是壞人,下一刻,他就變成了好人。
所以,即使林月蘭再強大,可她也無法去預測瞬息變化的人心。
蔣振南捉摸了片刻,有些猜測的說道,“經過了這次事件,他也算是吸取了一些教訓,自然的認為你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不與你為敵,與你交好,自然是最好的了。”
林月蘭聽罷,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的道,“我有利用價值?”
蔣振南點頭道,“沒錯!對於一個人來說,越是有權勢之人,是越怕死。交上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對於他們來說,只有利而無害。而且我估計,”
說到這,蔣振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周安平肯定是因為這次事件,認定你有醫術,又有手段,或許能為他背後的那個人利用!”
林月蘭聽罷,點了點頭。
隨即有些傷腦筋的說道,“真是麻煩!”
她本想過著農耕生活的安穩生活,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一個個麻煩。
可這也是無奈了,誰讓她入局了呢。
蔣振南聽著林月蘭有些無奈抱怨的話,眸眼深了深,然後,拉過林月蘭的手,很是懊惱歉意的說道,“抱歉,月兒,是我讓你陷入了麻煩之中。”
眼神之中,是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