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問向蔣雲峰,眼神頗為犀利,“你確定這圖紙,沒有畫錯?”
蔣雲峰一路上跟著蕭景睿,餐風露宿的,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從小到大,在鎮國公府傾塌之前,他都沒有吃過什麼苦頭。
哪像現在,就算他想吃一頓肉,還必須看人臉色,不僅如此,衣服髒了還要自己洗,穿得還是那些普通百姓的粗棉麻布,穿在身上,很咯面板,一點都不舒服。
去哪裡,除了雙腳,就是坐輛破舊的馬車,一顛一坡的,難受極了。
這一切的都感受,都是從鎮國公府被抄之後,所遭受的待遇。
要知道,以前,他也是個公子哥啊,成家後,他就繼承鎮國公府,成為鎮國公,僕從成群,隨他呼喚。
現在,他真是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至少,普通人可以透過自己雙手雙腳,讓自己填飽肚子。
而他,現在必須敵國皇子蕭景睿而活,靠著他賞一口飯吃。
但蕭景睿只待他比一奴僕強一點。
蔣雲峰很不高興蕭景睿的問話,可又不得不回答。
他沒好奇的說道,“二皇子,我的記憶不會錯!我確實是按照元姝彤給我看過的圖紙,給繪畫出來的。”
其實,他心中則是暗暗懊悔。
如果早知道那張地圖是金礦和鐵礦圖紙,他應該先從元姝彤口中哄出這地位位置的,再讓她去死的。
而不是,等她死去之後,才發現,她留下的兩張圖紙,竟然是兩座大保障啊。
實際上元姝彤曾經告訴過他,只是他已然沒有聽進去。
蕭景睿聽著蔣雲峰的回答,拿著圖紙,繼續盯著,眉頭緊緊擰著。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一人,對著蕭景睿下跪彙報道,“殿下,京城來訊息,昨天,蔣振南和林月蘭也離開了京城!至於去處,還未知!”
聽到這個的話,蔣雲峰顯得有些驚訝,他道,“什麼,那逆子和那妖女,竟然也離開了京城?”
蕭景睿的眼神,涼涼的掃了蔣雲峰一眼。
蔣雲峰看到他這種眼神,害怕的果斷不敢在說話了。
蕭景睿坐在石桌上,輕敲擊著桌面,表情已然陰冷,但卻沒有任何生動變化。
片刻後,他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道,“去查!”
意思是當然查詢他們的行蹤。
等人退出去後,蔣雲峰很是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是去找金礦和鐵礦的嗎?你去查他們的行蹤做什麼?”
蕭景睿銳利眼神再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諷刺與嘲弄,他冷聲的道,“查到他們的去處,就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是衝著那兩座金礦鐵礦而去!”
蔣雲峰詫異的道,“什麼?”接著卻有些疑惑的道,“你……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可是,他們怎麼會看得懂那兩張圖紙?”
他覺得元姝彤留下圖紙,沒有人能看得懂。
而他和蕭景睿去找,也是想要憑著圖紙上的幾個明顯的標註,及憑著運氣去找。
至於能不能找到,還不知道呢?
蕭景睿這一次看向蔣雲峰,簡直覺得對方真是蠢得不可救藥。
他們都能憑著他繪畫出來的記憶圖紙去尋找,而林月蘭和蔣振南手中則是真正的圖紙,況且,他們心裡很是清楚,這是金礦和鐵礦的兩張圖紙。
這麼大的財富,他們怎麼可能不去找?
他不知道林月蘭和蔣振南會依據著什麼去尋找,但是,他絕不能讓他們找到。
他把圖紙放在懷中,又從桌面上拿著一樣東西。
他輕輕撫摸著打造很是精緻的金屬探測器,很是疑惑的問道,“元姝彤到底是怎麼知道那裡有金礦和鐵礦的?難道就是依靠這東西嗎?”
他似乎在問自己,似乎也在問蔣雲峰。
一看到蕭景睿拿出的東西,聽著蕭景睿的疑惑,頓時覺得頭隱隱作痛。
這問題,蕭景睿似乎很是執著,他問了一次又一次。
對於他手中的東西,似乎也是經過了一次次研究和摸索。
然而,卻毫無頭緒。
蔣雲峰僵硬著表情說道,“殿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了殿下你了啊。”
蕭景睿冷冷的目光射向於他,似乎不相信的道,“哼,本宮告訴你,蔣雲峰,但凡讓本宮發現你有欺騙本宮,那後果絕對是你不能負得起的!”
蔣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