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盜了,她竟然不知?
劉大人自然不信,當場發了火,將陳家人全部緝拿,關進了他追餉專門審犯人的大營,夾棍伺候,也不顧陳夫人在內室跟他的情分了。
陳夫人回到內室,開啟自己平日裡盛銀子的箱子,竟然大塊的已是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些散碎銀兩。
陳夫人徹底失控,嚎啕大哭起來,抱著追餉大人的大腿要他給陳家做主,追餉大人冷冷的踢開她說道:“此事不用你說,我自會查明。”
陳家一點銀子沒抄出來,所以坊間傳揚陳大人是個清官,以往竟是錯怪他了。
少月忽然想到在陳家裝鬼的春歸和雁回,莫不是……他的心裡突的一頓,若是這樣,他們就是為陳府的銀子而來。一時間,他想的通透,原來老道去捉鬼竟是助了他們。
他覺得陳府的銀子讓春的人拿走總比讓姓劉的拿走強,心裡就多了些喜悅,自己總歸是幫了他們一回,儘管不是直接幫的。
少月問道:“陳府的女眷也被抓走了?”
“嗯”清風灌了一大口茶水道“家裡住了官兵,裡面的人都攆了出來”他看向老道問“師傅,你怎麼知道他們陳家會犯事?”
老道瞥了他一眼,捋著鬍子道:“自然是你師傅我神機妙算!”
少月和清風齊齊的看他一眼,都在各自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瞭然: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老道看倆人不信,訕訕笑道:“自然有為師的道理。”他指著茶壺道“給我倒杯茶,我便與你們說說這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道道。”
少月忙給他的續了茶,坐下來認真的聽著。
“我觀陳府氣數已盡……”
“切”少月和清風齊齊的給他一個白眼。
老道擺手道:“罷了,說了你們也不信,人有精氣,宅院也有,新宅的氣象好,就像是年輕人,老宅的氣象渾厚,就像是壯年人。日子過的越好,氣象也越好,反之則不然。陳家家主已死,又鬧了這麼長時間的鬼,精氣早沒嘍!”老道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少月,那平日看著渾濁的眼此時是澄澈清明,彷彿洞察一切。
少月心裡突的一跳,他對這個便宜師傅忽然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老道見倆人信了,便雲山霧罩的說了一通:“道門的學問大了,你麼別看你師傅我天天打卦算命裝神弄鬼,這裡有的道道多了,今日無事,待我與你們慢慢道來。”
既然要說,那就從我每日的相面打卦說起,這個相面,人若心裡有事,面上鮮有不帶出來地,所以這相面亦是跟郎中看病一樣,講究個望聞問切。
先說望,望之氣色,家境好,本體康健的的人面色自然是紅潤,日子過的舒心,面上也帶著著歡愉之色,家境不好的人,面上帶的自然是愁苦之色。再看衣著,這樣便能把那人的情形知道個大概。
聞:雖不至於向郎中一樣去聞,但是氣味一樣能辨識出這人的身份,甚至許多事。家境好的人自然是乾淨整潔的,不好的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酸臭,即使穿上綾羅也難掩一身氣味。
問:開口問話說一分留一分,多讓客人說,要細心聽著,便能在他的話裡聽出端倪。
切:不是用手去切脈,而是用眼睛去看,跟望是一樣的道理。
這幾點結合起來,揣測他話裡的意思,自然便能說出個大概。
古人有云,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打卦算命要的就是洞悉他的一切,說話但留三分,讓他覺得你神秘莫測這樣就算不錯了。這個便是要看你察言觀色的本事了,嗯,明月比清風要機靈些,若是專心鑽研,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
清風和少月聽的一愣一愣的,原來,騙人也要有騙人的本事。
老道便讓二人看門外的人,遠遠的過來一位,穿著普通的棉布袍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朝頭頂籠著個髻,腳下一雙黑布鞋,小腿上打著綁腿,走路腳步很輕,一絲塵土也帶不起來。
老道問:“可看好了?這人是做什麼的?”
清風皺眉道:“這人是練家子的。”
少月道:“此人看著穿著普通,但通身利落,看不見絲毫贅物,眼下京城裡人人自危,普通百姓已經不敢出門了,這人應是有些本事的,看著打扮,應該是鏢師或護院吧?”
那掌櫃的在三人後過來看了那人一眼道:“正是,你這小道士還算有幾分見識,他原是五軍都督府的一個教頭,如今也不知做什麼了。”
少月聽他說五軍都督府,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