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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裡急得一圈一圈轉悠,因為心太急,腦門上都冒出了汗。
“雪青,為師曾經教導過你,為醫者切忌急躁,越遇大病越要平心靜氣……靜下心來慢慢想!”紀墨沉聲開口。
天雪青心中一震,看了看師父,紀墨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她微微閉了閉眼睛,努力平復心中混亂的情緒,想了片刻,再暗吸了一口氣:“徒兒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方法,師父不如先給徒兒講一講您是怎樣抑制毒性的,從這個角度出發,說不定有什麼新思路……”
紀墨點點頭,開始給天雪青講他抑制毒性的方法。
天雪青坐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偶爾問上一兩句。紀墨便耐心的回答她的問題……
一師一徒。
一問一答。
二人相處的極為融洽,而且天雪青撲進紀墨懷中的時候,紀墨並沒有什麼反應,一看便是他已經習慣了。
二人的關係十分親密,幾乎容不下第三個人插足。
季雲凰一直站在那裡,原本到哪裡都是焦點的人此刻卻像是人影佈景,沒有人注意他的存在。
那個小丫頭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師父,從進了這個屋後,她一眼也沒瞧過他,或許她早已忘記他的存在了吧?!
他臉色微微蒼白,緊抿著薄唇,目光直直地看著湊在一起討論醫學的兩個人,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他覺得自己很有些多餘。
他畢竟是曾經滄海的,他從天雪青和紀墨的互動中,可以看出天雪青對紀墨的感情……
他感覺像是一腳踩進了冰水裡,周身發冷。
紀墨在抬眸間無意中掃到了站在陰影中的人,他細看了看,發現身形有些陌生,面目隱藏在黑暗中,身上雖然穿著僕從的服裝,周身卻依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不俗。
紀墨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再次確定自家的清寂山上似乎並沒有這樣一位僕從。倒不是說紀墨記性多麼好,而是季雲凰這樣的人,只要見過一次,想忘記都難。
紀墨轉過頭來,問道:“閣下是?”
季雲凰正有些出神,一時沒聽清這人說什麼,便沒有說話。
他沉靜的時候自有一種尊貴冷漠的氣勢……
☆、2398。第2398章 一個僕從而已……
他沉靜的時候自有一種尊貴冷漠的氣勢,情緒又不喜外露,此刻看上去倒有些冷漠,似乎是不屑於回答紀墨的問題。
天雪青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冷,她的師父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有所不敬!
她淡淡開口:“師父,他是我救的一個病人,因為身上沒帶夠銀子……”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頓了一頓,看了季雲凰一眼,而後才說道:“所以就留下來幫我打下手來還債。現在只是一個僕從而已,你不必理會。”
紀墨眸中劃過一抹深思,但也沒說什麼。
季雲凰臉色卻微微一變。
他或許會忽略其他人的話,但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忽略天雪青的!
一個僕從而已……
他混到現在,在她心中原來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僕從……
曾經的天雪青以他為天,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所有捧到他跟前,而他卻棄之如敝履,將她的真心踐踏成泥。
現在,是她棄他如敝履了。
他微微閉了閉眼睛,這是風水輪流轉了嗎?而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別人……
如依照他原先的性子,受到如此冷遇會轉身便走,但現在……
就算眼前的一切他看著刺眼,他的足下也像釘了釘子般不想離開。
天雪青此刻的心思都在師父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季雲凰那低落的情緒,她一會為師父號脈,一會為師父倒水,十分殷勤,小蜜蜂般忙個不停。
季雲凰就在那裡看著,木頭般動也不動。
他又想起當年他生病的時候,那時天雪青剛跟了他,壓根不管他是否對她冷漠如冰,她也是這般圍著他轉個不停,他只要看她一眼,或者稍稍和她說一句話兒,她的眼睛便能晶亮一天……
往事已經隨煙,再不可追。
而當年的天雪青也為了他死在了那個高原上……
現在重生的她記憶中已經沒有了他的存在,他在她眼中就是個僕從……
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有酸澀在那裡翻攪,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望著天雪青的眼眸也更深。
“你這位僕從身體似乎不舒服?”紀墨終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