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錯誤,對方根本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酸臉狗!
碎石紛飛,戴爾文的兩眼已經開始發紅,同時瞳孔也變成了狼一般的豎瞳。
他的身體陡然變得壯大,將本來很肥的夜行隱身衣撐得鼓鼓的,一雙手上更開始有濃密的黑色毛髮鑽出,十指指甲也變得尖長銳利。
他喝道:“男孩,你惹我生氣了!”
陰月天的回答是一柄手術刀。
刀尖毫無阻礙的射在帥哥戴的額頭,卻發出一聲金屬音被彈飛開去。
一滴鮮血從他的眉心細小傷口處流出,一直滑落到他的嘴角。
戴爾文飛快的將鮮血舔舐,猛地咆哮一聲,至少增高二十公分增重一百公斤的身體,以比之前躲閃時更快的速度向陰月天衝來。
這幾乎是陰月天自轉之速的一半!
後者突兀的矮下身子,躲過帥哥戴揮出的,攜裹著腥風撕破了空氣的利爪。
他的右臂由左腰斜上揮出,劃出四抹銀芒,應聲撕裂的,是戴爾文的隱身衣和胸口處的皮肉。
戴爾文痛呼一聲,一記膝撞悍然撞向陰月天!
這記膝撞勢大力沉,實際上速度卻並不太快,至少以陰月天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避開來。
但不知為何,後者居然雙臂護在胸前,硬生生吃下膝撞,然後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砰砰……
一連串的鋼板扭曲聲和玻璃石塊破碎聲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調控室一個黑色人種中年人的尖叫。
在他的眼前,數臺監視器明確的顯示,那些兩人入甕時便升起加厚鋼板的展櫃,被倒飛出去的少年連鋼板帶裡面的東西一起撞得粉碎,而且還不是一臺展櫃,而是一條直線的所有展櫃!
中年人感到心碎。
通常人感到心碎的時候,要麼會非常冷靜,要麼會非常瘋狂。
黑人中年人顯然屬於後者。
他立刻跳起來對著身後的黃種人老道和白種人僱傭兵吼道:“你們還等什麼!快點阻止他們啊!”
老道頭也不抬的道:“一旦去阻止,陣法就會被破,到時候他們想走,恐怕就很難攔得住了。”
黑人吼叫的歇斯底里口沫橫飛:“我管他們跑不跑!你自己來看啊啊啊,我們的展品一瞬間就被毀了五個,若是他們繼續打下去,所有東西都沒了,沒了啊!”
白種人僱傭兵道:“所以更不能放他們跑了。”
黑人慾哭無淚:“你知道什麼!?那些東西,每一個都比我的命值錢!比你的命,比於老先生的命加起來還值錢!我不管他們如何,我決不能允許東西在被破壞了!快!立刻!撤去陣法,上去抓捕他們!”
他還不忘補上一句:“不許再破壞寶物!”
白種人和老頭對視一眼,前者悻悻出屋。
陰月天從一堆碎鐵碎玻璃中起身,平靜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向左側一步邁出。
在他這一步邁開的同時,一隻堅硬利爪狠狠地撕破了他身後緊貼著的加厚鋼板和緊貼著鋼板的鋼化玻璃罩。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戴爾文的手插在鋼板中,身體如被鋼板同化了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反觀陰月天也沒有再次出手。
他只是將鑲在身體中的玻璃碎片擠出來,尤其是褲子裡面的,要伸手將之取出。
他的面上無比平靜,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始終沒有消失。
他注視著戴爾文。
若是肉眼去看,其實戴爾文這一爪抓在了空氣中,就像是將空間撕裂了一般。
並且陰月天倒飛出去的這一路撞碎的東西,也並沒有浮現出來。
恰巧相反,即便這樣慘烈的破壞,這個房間中的一切依舊保持原樣,似是根本沒有被動過一般。
這就是和幻境的作用相同,且更加恐怖一點的,道法陣。
時間似是在這一刻凝固,戴爾文僵硬的扭轉脖子,兩眼無神的看著陰月天。
他說道:“我操,中了你的計了。”
陰月天道:“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另一個辦法。”
戴爾文道:“可是這與你的第一個方法沒有區別。”
陰月天道:“但第一個辦法很難實施,我若想要破壞這房間中的東西,你一定不會同意。”
戴爾文道:“我本就不會同意。”
陰月天道:“雖然朋友什麼的我不太理解,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