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大喜,兩腳墊步一躥,身體已從二樓開著的視窗中竄入。
然後他看到了對自己微笑的陰月天。
他頗為驚奇的:“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陰月天道:“在你還在房子周圍轉悠的時候。”
戴爾文愣了愣,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什麼也沒看到。
他道:“我穿著緊身衣,你居然看得到我?”
陰月天道:“不動冥王,既是強大的隱蔽能力,也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戴爾文愣了半晌,道:“我能不能說一句話。”
陰月天道:“能。”
戴爾文道:“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
陰月天道:“這就是你想說的?”
戴爾文道:“抒發情感罷了。”
他回身將窗戶拉下,將自己的隱形衣效果接觸,身體就這樣暴露出來。
他道:“你還記得荷魯斯的銀盤在哪個展廳嗎?”
整個展覽館,共有三層九個展廳,每一層都有左中右三個展廳,之間有牆壁阻隔。
一樓展示的大都是黃金珠寶玉石,用蓮娜和戴爾文的話來說,其實相對反而是最廉價的。
二樓三樓展示的就是古代遺物和藝術品了。
陰月天道:“怎能忘記。”
戴爾文點點頭,繼續俯身以猥瑣的左派沿著展廳側沿前行,目標二樓右展廳。
只是兩人走了幾步齊齊的發現了不對。
戴爾文回頭看著陰月天,陰月天則是掃視著四周。
後者道:“幻境?”
戴爾文道:“有點像。”
他道:“你剛才怎麼進來的?”
陰月天道:“從樓頂天台的門,直接沿著三樓樓梯走下來。”
戴爾文道:“剛才你沒發現幻境?”
陰月天道:“沒有。”
兩人之所以沒有繼續前行,是因為他們同一時間發現在自己移動的同時,周圍的景物也在移動。
他們不知道,在三樓調控室中,一個一身道袍頗有些仙風道骨意味的老人睜開了眼,道:“有人闖入了我的陣中。”
一名身著黑色警衛服體態粗壯的白人大漢用不太標準的中文道:“於先生,能把您的‘忘返陣’開啟個口子讓我們進去抓人嗎?”
被稱作於先生的老道搖頭道:“不行,以你們的警衛力量,居然還讓這兩人闖了進來,此二人定然不俗。我觀天色尚早,不妨等到日初,再請重兵前來圍堵,此二人便可輕鬆入網。”
白人大漢一躬身:“於先生說的是,那就聽您的。”
二樓中展廳,戴爾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嗚哇啊,我真是倒黴啊~~一輩子都沒做過壞事,難得破一次例就被抓了個現行,還有誰比我更倒黴嗎!?”
他這扯著嗓子乾嚎的樣子與撒潑的婦女無異,聲音悽慘如被百名大漢輪x的少女。
陰月天道:“你這樣叫喊,目的是引來別人然後將之擊殺?”
戴爾文哭道:“狗屎!會引來人才怪!我們進入了人家的幻境,別人肯定已經發現!之所以沒來人,就是因為人家打算困我們一夜,明天大部隊來了我們自然插翅難飛。”
他語態幽怨如被多名丈夫拋棄過的女人:“都怪我上了你的當,跟你來這個狗屎的地方,我真是太倒黴了啊~若是在旅館睡一覺,就什麼也不會發生了!”
陰月天自然不會反駁他‘是你自己跟來的’之類的話,他只是靜靜地思考著什麼。
而且他也知道,戴爾文之所以會表現出如此狀態,也一定是在醞釀著什麼。
雖然這個帥到慘絕人寰的男人總是語態輕佻,但能成為四星國際刑警,必然不是浪得虛名。
哭了足足十分鐘,戴爾文才哽咽著擦擦淚:“想到辦法了嗎?”
陰月天道:“你呢?”
戴爾文在地上蹬蹬腿:“我不嘛~你先說!”
若是女人見此撒嬌之態,說不得得摟住這廝在懷,‘寶貝兒’‘肉兒’的叫個痛快;若是一般男人見此撒嬌之態,只要不是基佬,大概也會一耳光抽過去罵聲滾蛋。
陰月天卻不會做這些無聊的事,他蹲下身靠近戴爾文道:“我之前想到了一個辦法。”
戴爾文一喜:“什麼辦法?”
陰月天道:“將周圍的展品全部砸毀,幻境固然可迷惑我們的眼,卻不會改變那些東西的位置。一旦東西被砸,說不得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