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哪裡有在賣人皮面具的嗎?”
“怎麼,結了仇家,要易容避禍了?”鍾玉嗤笑兩聲。
“啊——剛剛不知道是誰在視窗唉聲嘆氣,說什麼——”施佰春醉言醉語地,手指頭繞著空中轉啊轉,貌似很努力回想方才聽見的東西。
“閉嘴——”鍾玉整個臉瞬間爆紅了起來,他吼了聲,拿起行賽裡的兩塊人皮面具和手裡那瓶續天膏一起往施佰春身上扔去,道:“你這瘋丫頭快走,別讓我再見到你,也別讓我再聽見你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哀歌
“謝啦!”施佰春朝著韓寒露了個絢爛非常的笑容,擺了擺手,顛著出了他們的廂房。
“何苦跟個小孩子發脾氣……”
施佰春走前,聽見鍾恆用十分不解的語氣疑惑說道。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又歪歪斜斜的爬回他們房裡。
“你又來幹什麼?!”鍾玉不悅的大叫。
施佰春沒看他朝著在一邊站的筆直的鐘幕走去,這鐘幕也真是的,從剛才就站在這裡跟柱子似的,也不叫她一聲。
若不是施佰春回頭跟班發現不了他呢。
施佰春指著鍾幕說道:“鍾幕?我問你,你送我的手鍊什麼意思?!”
鍾幕淡淡地看了她一樣,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情感,讓醉酒的施佰春有種掉入冰窖的感覺。
他為什麼這樣看她。
施佰春僵持了一會兒,鍾幕突然動手把施佰春推出房去。
施佰春愣愣的站在門口她耳邊彷彿還聽見鍾幕剛才說的話。
“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但現在時候未到。”
她甩了甩頭,頓時明白了,鍾恆跟鍾玉看來不知道她跟公主是合作關係,或者說這裡有很多眼線,鍾幕不得不演戲,她想想也是自己疏忽了。
施佰春笑著把鍾玉剛才給的東西塞進懷裡,點頭表示她知道後,繼續四處搖頭晃腦的四處尋找她家大師兄。
這回,是小覷了師兄的能耐。師兄用毒多年,也服毒多年,就算沒有解藥,那些藥服下後也會與他體記憶體在的毒性相抵,發揮不了極致作用,迅速散去。
施佰春想,改明兒個得調上十倍的分量,給她大師兄服了才行。否則天天這麼鬧法,還沒回到谷裡,自己可能就先被大師兄給累死了。
尋著尋著,來到了大堂,客棧早打烊了,小二掌櫃的跑得一個不剩。施佰春拾起那對賣唱父女遺落下來的琴,愣愣地看著,撥了兩聲。
突然地,想起了娘。
想起娘後,又想起了爹。
想起了爹後,又想起了師姐。
之後便無可避免的亦想起了歐意如。
離開小白將近一個月了,不知道京城的他是否安好,有無按時服藥?
如果行的話,她真的想留在歐意如身邊見他吃完全部的藥劇毒全解以後再走的,但想終歸是想,事實卻容不得她繼續留下。
抱著琴,施佰春茫然走著,方才還記掛著找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拋下了歐意如,歐意如現下心裡頭想必、想必是深深恨著她的吧!
施佰春回過神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坐在屋簷之上。
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上來的,只覺得有風的地方涼些,似乎能吹散她眼眶裡的熱。
月牙兒亮高高懸在天上,只剩那麼一點,或許明日就消失得絲毫不剩了。
施佰春撥起琴絃,嘴裡緩緩唱出幽思曲調。
“……步履響花開花謝總經不起時光……
何不留些血染的外傷,
灰灑了古牆,痛著飛蕩。
不管舊事誰葬。
生死卻未央,逝水落千丈。
途途通寒江,墜入汪洋。
遮沒了烈陽,那又何妨。
星點希望,黑暗裡吟唱……”
她想著歐意如那清澈見底琥珀眼、想著歐意如的眉以及眼角那栩栩如生的幽藍色蝴蝶、想著歐意如的好、想著大美人那些日子的一顰一笑,想著許久以前她也曾唱過曲子給歐意如聽。
原來要離開了,才知相思有多深。
原來要到見不著面了,才知相思有多痛真會令人落淚。
“……解語花揚,陪君來往……
朝夕荏苒隨你走一路。
漫天飛花隨我入冥都。
覆枯骨,瓣散幾度,惹了一身土。
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