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低頭望住歐意如。
歐意如只是冷笑。他明白,就只有皆如蕭這個人不明白。
對他皆如蕭而言,施佰春這三個字,並不只是師妹這麼簡單。
他明白。那個人,容易讓人失了心。
就皆如蕭不明白……
氣海一陣逆襲,歐意如唇間溢位了些許鮮血。
“我怎麼可能殺不了她……”皆如蕭的眼神卻越來越茫然了。
趁著皆如蕭失神之際,歐意如射出了影子針。
客棧二樓包間裡。
施佰春與鍾家三兄弟還有百合在把酒言歡。
百合為自己斟酒也順手為施佰春倒上一杯。
“不不不,我喝茶成了!”施佰春連忙擺手婉拒道。
“沒錯,這小醉鬼不能喝酒!”鍾玉也說。“她上回喝酒,整整醉了七天七夜,她那師兄為了抓群鴿子幾乎把整座客棧毀了,她醉醺醺地跑來要我和大哥、二哥替她逮人,沒想到她師兄看起來傻傻的,武功卻厲害非常,半個平城幾乎都快被弄翻了,好不容易才制服他讓他服藥睡了下來!”
“不是說那是魔教四大護法搞的?”百合聽聞可驚訝了。
“四、大、護、法——”鍾玉指了自己,再指他大哥、二哥和施佰春。
“那是以訛傳訛,誤傳了。”鍾恆搖了搖頭,苦笑。
“我那時喝醉了,什麼也不記得。不過我聽來的倒是和你這版不一樣。我聽到的是長公主殿下手裡的幾個小兔崽子單挑魔教護法,結果給打了個重傷不治。”施佰春瞟了瞟長公主手下那個不成器的小子,沒個正經地說道。四大護法這版和她之前聽的不同,她料想必又是新的說法。
“你這丫頭——”鍾玉拍桌站起。
“咋滴!”施佰春也跟著站了起來。
“別以為你救過我,就能如此囂張!”鍾玉可怒了。他這少將軍少主從來就是人人吹捧的,可每次遇著這姓施的臭丫頭就拿她沒辦法。
“你也曉得我救過你嗎?對救命恩人這種態度?”施佰春挑眉道:“是不是錯救了你,所以你懷恨……”
鍾玉趕忙捂住施佰春那張愛胡說八道的嘴,面紅耳赤地拉住她在他耳邊低聲道:“施佰春,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嗯?”施佰春疑惑。
“那兩張人皮面具!”鍾玉壓低聲音恨恨地道:“醉鬼!”
“哦——”施佰春會意,竊笑起來。原來在他們初遇之時就已經發生過什麼事,她抓著了鍾玉的小辮子,這人才拿那兩張價值不非的人皮面具當封口費啊!
百合和鍾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鍾幕依舊是那張冰山臉,施佰春則是一徑地笑。
看氣氛有些不對鍾玉用筷子指了指烤鴨說:“那好吃!”
為了緩和尷尬,眾人皆挾了這道菜,但就唯獨鍾幕沒動筷。
“對了佰春,”鍾幕想起自己還沒告訴施佰春的事:“我們收到訊息,這次幾位江湖前輩共聚御劍山莊,商討有關魔教餘孽與失蹤許久的魔教教主之事。”
鍾恆帶著溫煦的笑容,緩和接道:“若施姑娘暫時無法走開也無妨,寫意御劍離此頗近,也隨時都歡迎你來訪。”
施佰春笑了笑道:“唉,你也知我家那口子,生了我好久的氣,現下都還沒消。若是我又想跑去御劍山莊,他今兒個晚上肯定把我踢出門,不讓我睡床了!”
“這回商討那什麼魔教之事人會很多嗎?”施佰春忽地又問。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血衣教上。
“也不是太多,十大派掌門皆會派人來,與御劍山莊張盟主商議。”
“張盟主?張玉健居然是武林盟主啦!!”施佰春驚訝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那人不是啥了前任武林盟主嗎?怎麼會有人推選他當武林盟主,那麼林之軒呢?林之軒不是在英雄大會得第一了嗎?
“是。”鍾恆點頭。
“嗯?你們是明天啟程去御劍山莊?”施佰春挑了挑那雙發亮桃花眼,轉了個念頭,問。
“是。”鍾恆再點頭。
“其實……去去倒也無妨……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更何況,血衣教不能倒,如果血衣教倒了就沒人能夠控制的住小白的勢力?去去就回罷了,我想小白也不會不答應的。”施佰春挾了塊五花肉塞到嘴巴里頭嚼了嚼,自己拿了主意。
反正小白那裡只要說上幾聲,也不會不允的,更何況歐意如這回要跟上來時也說了,一切都會聽她的了啊!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