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再來時他就跑得不見人影,到時要找回來就難了。”施佰春笑著。
“還有,我不許你談到他時,笑得這麼開心。”歐意如低吼,手裡勁道又收緊了些。他總是無法控制對這人的情感,他不曉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只要一遇上和施佰春有關的事,就變得容易動怒。
“唉唉唉,鬆些、鬆些,快沒氣了!”施佰春連忙討饒。
歐意如鬆開了手,緩緩地貼了個吻在施佰春臉頰上。
施佰春被吻得小小一驚,嘆了口氣,癱在他懷裡頭,鬆懈著,也不抵抗了。
“其實,我本以為你一見到我,便又會逃開,所以在山下看見你時,我一直忍著沒有向前叫住你。”歐意如聲音恢夏了平靜,目光有些遙遠,彷彿那些懼怕的事還會再發生一般,令他不安著。
“我臉上明明戴著人皮面具,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施佰春倒好奇了。
“我認得你的眼睛、認得你的聲音、認得你說話的模樣、認得你身上的藥香味,不管你扮成什麼樣子,我只消一眼便能曉得那是你。”歐意如道。
聽他這麼說,施佰春笑了起來。
歐意如就是愛看她這副模樣,他忍不住又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而後再一個落在她的頸子上。然而原本只是淡淡的親吻,卻越碰肌膚後越覺得捨不得放開來,心底起了陣騷動,於是唇瓣貼著她光滑的肌膚,深深吸吮出了個紅色印子來。
“你今晚藥還沒吃呢!”施佰春猛然想起這要緊非常的事,縱使雲傾不放開她,她還是奮力掙扎,從歐意如懷裡爬了出來。
施佰春拿了水和藥遞給歐意如,但這時歐意如卻冷冷地直視著她,還在對施佰春從他身上離開的事情不高興著。
歐意如服下藥後,施佰春有些抱歉地說:“我真的得過去看看師兄,他如今這樣一個人獨處,我不太放心。”就像照顧小孩子似地,施佰春不敢離開皆如蕭太久,就怕一個沒留意,讓皆如蕭出了事。
歐意如臉色一黑,覺得自己方才講那些話都是白講的,這人根本就沒聽進去。
歐意如不想再說,翻上床拉了棉被聞了聞,覺得臭隨即扔下床去,跟著只著裡衣便入睡,再也不管站在床前發著愣的施佰春。
施佰春躊躇了會兒,還是緩緩地退出廂房,進鄰間皆如蕭的房去了。
歐意如冷著張臉,對著裡頭的牆壁,心裡雖不悅,卻豎著耳朵聽起隔壁的聲音來。
施佰春進去後,先傳來了幾聲細碎的談語,跟著突然什麼聲音都沒了,連講話聲響也無。
歐意如眉間一擰,心裡嘆著,這施佰春該不會陪皆如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