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藥啊!”施佰春當場是叫得比那隻豬還悽慘,一整天的心苦就這麼沒了。
皆如蕭二話不說立刻跑上去對野豬補了兩腳,而後視線繞過施佰春,偷瞧了眼歐意如,有些扭捏地說道:“那個,白白,這個給你吃,我吃飽了。”
皆如蕭一直站在歐意如面前等待歐意如的表示,歐意如卻一直瞪著他。
不想這個穿得像只烏鴉的人一直停留在自己眼前,更不自己心緒任其影響,歐意如發覺時,自己竟已伸手翻出影子針釦在指尖,要發出去。
然而對方卻也同時感受到他的敵意,汗毛全豎了起來,發亮的眸子直盯住他。
歐意如突然一窒。
“我答應你,不傷他。不傷你,也不傷他,將他看成與你一樣,即便他舉劍向我,我也不會還手。”眼前這人沒了記憶,如果自己還對他下手,那麼傷心的人只是小七,不能讓她傷心。
只是殺意退卻,那人卻還是等著他的回應。興沖沖地。
☆、第一百八十章:要壞
歐意如咬牙,知自己若無表示,這人肯定地老天荒都還會等下去,好不容易叫自己吐出兩個字:“謝謝!”卻發現捧著裂鍋正傷心的施佰春聽見這話猛地一個回頭,竟死死地盯著自己看。
皆如蕭得了歐意如的道謝,把之前氣氛微妙的一切全忘光,掩著面害羞地跑掉了。
施佰春眨了眨眼,突然用一種悲愴的口吻自怨自哀地道:“就曉得放你們兩個在一起,早晚會處出感情來。他居然對你這麼好,還送一頭豬給你,而你不但沒殺他沒砍他,還和他說謝,果然,果然是會有感情的!”
“……”聽得此言,歐意如擺了張冷臉給施佰春。“我只是想讓他早點走。”
施佰春被歐意如那張冷臉一冰,心裡更是痛。她扭頭繼續抱著藥罐子哀嚎:“我的藥啊………”
“施佰春……”
“可惡……”施佰春低吼了聲。不過這樣便吃起醋來,施佰春真覺得自己如今簡直像個小女人,妒意如同滔滔江水綿延不絕,氾濫成災酸死自己了。
大師兄跟白白倆都是男的,怎麼可能出事啊,再說白白恨他恨的要死,只是看見大師兄看白白的眼神施佰春就受不了,趕緊把這禍水嫁人算了。
施佰春想了想她六師姐好像沒結婚,不知道她六師姐會不會要這燙手的山芋。早知道這樣她施佰春就直接把這傢伙送給粵華好了,省掉她心煩。
這晚……
施佰春在藥房裡一直待到深夜,攪著陶鍋裡的藥,悲春傷秋地唱著哀怨至極的小曲,那頭豬給她拖到花園裡恨恨地埋了。
雖是皆如蕭的心意,可歐意如不要,又佔著她藥房位置,也怨不得她如此處理。
邊打瞌睡邊吸鼻涕還邊看顧著藥鍋,夜半三更時分,藥房外頭突然傳來的躁動將施佰春猛地驚醒。
她擦擦嘴邊流出的口水,聽見有人喊著:“教主,那是總舵的飛鴿密函,筒子、筒子要留下來,啊啊啊,不能吞下去!”
外頭的慘叫是一聲過一聲地,施佰春心情本就不好,被這麼一吵,往外吼了聲:“奶奶的都什麼時辰,一堆人不睡,在那浪叫個什麼勁,惹火了老孃我,送包‘一睡就不醒’給你們嚐嚐!”
這一吼,聲音果然立刻停歇。世月帶頭的那幾個血衣人退了幾步,立即散去,皆如蕭見著施佰春踏出藥房,嘴裡那隻半死不活的鴿子也扔了,一個箭步朝她衝了上來。
“小月你病沒有好,不能出來。”皆如蕭本一個勁要把施佰春推回藥房裡去,結果弄得施佰春身上滿是鴿子血。
施佰春有氣無力地道:“你病得比我重都能跑來跑去了,還跳來跳去,怎麼我就不能?”
雖然自己的醫術佔了大部分功勞,但這功力半廢,雙手摺碎的人還能一直如此精神,施佰春也覺得她家大師兄挺是厲害。
施佰春低聲問道:“蛤蟆,問你個問題。”
聽到施佰春的稱呼皆如蕭皺眉,一拳砸在施佰春頭上。“該叫什麼?”
“哥哥。”施佰春忍著痛,一張臉都扭了。
“小月乖,問吧!”皆如蕭冷哼了聲。
“那個哥哥以為左護法為人怎樣?”施佰春開口問道。皆如蕭此時雖然神智不清,可照以前的例子,有些事情還是會記得。
“左護法?小月是問孜非嗎。”皆如蕭瞄了施佰春一眼,又露出那血淋淋的笑容說:“孜非已經死了哦~”
施佰春心裡突然覺得不安起來,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