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又準了。呵呵,妙玉,這都是你福澤深厚,偏巧讓你趕上了。”
妙玉愣怔著,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也說不出一句話。
賈母繼續道:“那慈恩堂可不比別處。因是皇上為生母投佛堂,皇上特別重視,定要佛理精深人去了才成。再者,那地方也定是皇上經常會去地方,承接恩德也容易。妙玉,這樣喜事,別人可真是萬難得到呀。這都是貴妃娘娘一力促成,你可別忘了貴妃再造之恩哪。”
妙玉聽了這話,知道賈母說到正題上了,便是要讓自己進宮做了主事之後。皇上面前要多說賈元春好話,確保賈元春地位和富貴不變,或者上一層樓,也確保賈府宗族榮華富貴。此時不能不表態,因此忙道:“貴妃娘娘如妙玉再造父母,這份恩情如何敢忘?老太太放心,老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況且貴妃娘娘給了我這麼大恩惠,我粉身碎骨也難報一二。以後我定會時刻緊記貴妃娘娘恩德,以圖後報。”
賈母笑道:“好孩子,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你。你本就是侍奉佛祖之人。那知恩圖報故事也不知聽過了多少,咱們也不用去說了。”環視了殿內擺設,對王熙鳳道:“這裡面東西也都是兩年前貴妃娘娘省親時用過,都已經舊了。如今妙玉又蒙天恩,身份已自不同。這些東西也都該換一換了。”
王熙鳳笑道:“那是應當。妙玉如今是貴人了。這些東西也都不配了,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他們置辦了來換上。”
妙玉忙道:“不用糜費了。眼下這些就很好。老太太,你對我好,我心裡知道。只是這些屋裡東西,我用了兩年。都熟悉了,便如老朋友一般。如今要重換下,倒讓我捨不得了。”
賈母想了想。便道:“也罷。這些器具什麼不換也成。只是這些簾幔,都舊了,顯不出顏色了,得換換。不然聖旨來時候,看上去不像。像顯得咱們小氣了。”
王熙鳳忙道:“這個好辦。讓他們這就置辦了去。反正從前已經辦過。如今照樣重做一份來,就好了。”
賈母點頭。又對妙玉道:“聖旨只怕明天就會到。你也預備著接聖旨吧。聖旨來了後,過不了幾天,你就該進宮了。妙玉,你有什麼未了事情,要吩咐下去辦,只管跟我說,或是跟鳳丫頭說就成。但凡是你心意,沒有不辦。”
妙玉心裡此時還沒真正接受這個事實,低了頭道:“多謝老太太周全照顧。這訊息太突然,我這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老太太,你容我先靜一靜,想一想再說,好嗎?”
賈母也知道這事情來得突然,妙玉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便起身道:“也好,你先靜一靜,歇一歇吧。有什麼,只管讓人跟我和鳳丫頭說。”
妙玉將賈母等人送出櫳翠庵,看著下山了,便回去。剛到門口,腦中一陣暈眩,差點倒下去,忙扶了門框,才撐住身子。
凌霜忙扶住,焦急地道:“小姐,你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跟老太太說去請太醫來看看?”
妙玉搖搖頭,閉著眼說:“我沒什麼。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心裡有些受不了,才這樣,歇歇就好了。不用去回老太太了,倒顯得咱們如今得了勢,拿腔拿調了。”
王嬤嬤旁道:“小姐這是急火攻心,坐一坐就好了。”
凌霜便扶了妙玉進去,倚榻上。王嬤嬤和纓兒見妙玉不舒服,也不敢進去,只外屋守著。凌霜拿過一床薄錦被,給妙玉蓋上。妙玉只管閉眼養神,並不說話。凌霜做過這些事,也坐一旁沉沉地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兒,妙玉見屋裡靜悄悄,自己也好了許多,便睜了眼,見凌霜坐一邊,什麼都沒做,只管望著屋角出神。妙玉便起身,凌霜忙過來服侍。
妙玉道:“我要進宮了,你心裡怎麼想呢?”
凌霜低了頭,道:“我是小姐人,你進宮,我也只能進宮,還能怎麼想呢?”
妙玉便不言語。兩人一時都無話,各自想著心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纓兒進來道:“四小姐來了。”話未說完,惜春便進來了。進來後,一屁股坐椅上,並不說話,只管垂淚。
妙玉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好,哭什麼?”
惜春抽噎道:“你好狠心!就想這樣撇下我走了,我可是不依。”
妙玉笑道:“這話可奇了。這進宮事情是你貴妃姐姐求下來,由不得我去不去。你要怪就去怪你大姐姐吧。若是能讓她免了我進宮,那就阿彌陀佛,我還感激不呢。”
惜春無言以對,只是嚷道:“我不管。我早說過,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