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也是皇上的女人,王爺應當知道私下跟宮裡人交往都是不合規矩的。一不小心,便是塌天大禍。王爺是皇上的手足,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可玉垚卻是無權無勢之人,生死也只在皇上一念之間。我勸王爺,若王爺真為玉垚好,就別惦著她了,便是有什麼話,也別說出來。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歐陽璽有些悻悻然,道:“你不說,我也有法子打聽出來。你這樣做,也是枉做小人了。”
妙玉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王爺說這話可是有些不合王爺的身份了。貧尼這樣做,也不過是為著王爺和玉垚兩個人都好。王爺年輕氣盛,又是皇親,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畢竟這是後宮,是你皇帝哥哥的天下,你若是胡來,到時候恐怕不是你一個人吃罪,還得連累一大幫的人呢。我勸王爺,王爺的年齡也漸長了,以後還是少在後宮走動,免得引人猜疑,若出是非。”
歐陽璽這時也知道自己性急了一些,說話過了些,忙歉然道:“法師恕我一時情急,說話有些毛燥。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玉垚小姐,我昨兒個剛打聽得她父親的案子已經提交重審了。仍是上次替容妃父親翻案的南安王和北靜王一起協助審理。看來她父親的冤案不久便會審明,便能脫離囹囫了。”
妙玉道:“貧尼替玉垚多謝王爺費心了。王爺,不是我存心要瞞著王爺,做什麼惡人要拆散你們,而是我真是為你們兩個人好。玉垚如今境遇已是不同了,別的話我也不敢多說,相信王爺不久便能明瞭玉垚的處境。她父兄的案子大白天下的一天,就應是她出頭的一天,到時你就明白了。我只能勸王爺,不管對玉垚是什麼樣的感情,以後就只能放在心裡了。”
歐陽璽是個聰明人,聽了妙玉這話,心裡不禁一陣失落,只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和企盼一下子落了空,那種苦澀和傷心真是無可形容。他咬了咬嘴唇,強忍住快要奪目而出的眼淚,低聲道:“法師好心,我心裡明白。罷了,若是有機會,還請法師轉告玉垚小姐一聲,只說將來不管她有什麼遭遇,只要有需要,讓人給本王託句話,本王便是舍了性命,也要替她辦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