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女兒單獨別居,平日也沒人敢來,把這些東西悄悄地放在那裡,也沒別的人知道了。”
梅國棟道:“這些東西,你一個知道就成了,玉節那裡最好就不要讓她知道了,她是個柔順的孩子,禁不住她孃的盤問。你可記住了?”
梅玉立忙道:“這個我省得的。爹爹放心。”
“還有,你記住了,有什麼事我只讓我身邊的祥貴來通知你,別的人也不見得可靠。你自己在山上也留點神。”
梅玉立見父親鄭重其事的樣子,便也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複雜,畢竟父親是在官場多年,大風大浪也見過,等閒事情也難不住他,如今這個樣子,便是如臨大敵一般,想來事情的確很是棘手,難以善了。想到這裡,她心裡更是難過,也不知道父親和這個家會被這件事連累到什麼程度。但自己一個小女子,也確乎沒有能力自己化解這一切,為今之計也只能暫避一時。因此便問:“這些東西,是不是都要收拾了帶走?”
梅國棟搖搖頭,道:“我揀一些名貴的收拾了裝一個箱子,其餘的也就罷了,這書房裡也總不能一搬而空吧。來,我們這就動手,自己收拾,不用下人經手。”
梅玉立便隨了梅國棟到櫥後抬了一個黑漆的大木箱出來,以厚厚的軟紙鋪底,把架上的一些要緊的東西揀了一些下來,用油紙包了,外面再裹上厚厚一層草紙,依次放進箱內。幾個架上的東西取下這些東西后,再重新佈置一下,不留心倒也看不出少了什麼。
梅國棟小心翼翼地把架上那放著的以黃綾包裹的卷軸拿下來。梅玉立道:“這就是那幅吳道子的《菩薩圖》?”
“正是。這件東西年代久遠,異常名貴,想要得到它的人很多,為父一直不敢張揚於人前,只怕一些心懷叵測的人覬覦,倒招來禍事,如今隨了玉兒帶到佛門淨地,也算是所得其所。還有兩幅唐寅的仕女圖及趙孟畹募阜�只�慘徊⒋�甙傘N�鋼�濫愣哉廡┳只�蓯竅舶��既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