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昊皺眉,“爺爺。”
“行了,別的時候我不管你,可是今天是大年三十,你管伯父管伯母又都在我們家裡,你就算再混,拿捏輕重也總還是懂的。管丫頭的父母就算為人再通達開明,可也萬不會讓你當著他們的面兒欺負自己的女兒。”
顧容昊堅持,“爺爺,我只出去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
顧老太爺卻是動了真怒,杵了杵手裡的柺杖道:“不準!這往後的日子雖說是你跟管丫頭兩個人的,她愛縱著你就縱著你,你們想怎麼過那是你們的事情!可是隻要你還是我顧忠瑞的孫子,今天你就不許出這個門!”
……
窗外黑壓壓的天色突然冒出一些白點,再然後由一點散開,突然就鋪天蓋地的下起了雪。
顏小朵拿著只水杯站在窗前,一直盯著小區門口的路燈望到眼都花了,才捏緊了杯子轉身,“算了,他不會來。”
簡竹剛剛吃過了藥就昏睡了會兒,這時候醒來,見她還在自己床前,驚訝地道:“你怎麼還在啊?還有,誰要來?”
顏小朵在簡竹床前坐下,又伸手去撫了撫後者的額頭才道:“我要不在這,你怎麼死的都沒人知道。我給顧容昊打電話了,可是他沒來。”|。
簡竹本來就痛得要裂開的大腦這時候更是要命的疼,“你、你怎麼能給他打電話啊?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會過來!”最重要的是,他不能也不應該過來。
“你現在是病人,用不著跟他講道理,憑什麼他嬌妻美妾在家歡歡樂樂地過年,你就得一個人待在這裡啊?這不公平!”
簡竹一聽嬌妻美妾幾個字就笑了起來,“那怎麼能一樣呢?他們還沒有結婚。”
顏小朵簡直七竅生煙,“這你還能笑得出來,簡竹我……我恨死你了,你做人能不能有那麼點追求,離開這個男人你不能活了還是怎麼?總這樣跟他耗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沒有要跟他耗,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他愛他,就想陪他到他不要我的時候。等什麼時候他不愛我了,讓我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