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我會再找機會跟爺爺解釋清楚,另外,我今天就會搬出去。我的手機號碼不會改變,如果……如果你還覺得有什麼地方看我不滿意,或者突然想要折磨我,隨時給我打電話,有空的時候我會過來……”
他怒喝一聲站起來掐著她的脖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把你當成什麼,又當我是什麼,嗯?”
她咬緊了唇,抬頭看他的時候卻笑得異常美麗,“我要離開了,顧容昊,從今以後你自由了。”
顧容昊一怔,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兩個字,會那麼輕易地從她嘴裡說出來。
簡竹說完了只是笑,好像什麼都放下了以後,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這樣輕鬆過,可以真正的,什麼都不用再在乎的,從頭來過,儘管,代價可能很疼,但疼久了,人會麻木,麻木了,也就不覺得痛了。
顧容昊好像一下聽不懂了,這兩年裡,他費盡心機地想要趕她離開,不只一次地與她發生爭吵,每次她都會咬緊牙關硬撐到最後,哪怕被他氣得跳起來,她也從來不說離開。
簡竹的脖子被他卡得緊了,她也不掙扎,只是安安靜靜看著他,想著就這一回,最後一回了,他再怎麼討厭自己,以後可能都沒有機會這樣對她了。
顧容昊說:“簡竹,你再說一遍……”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原來自由一旦被人期盼得太久,真的來臨時,幸福也會讓人衝昏頭腦,“我要離開了……”
“去哪?”他想起她說的回家,她說她要回家了,然後,她也曾喊過他“阿笙”,她說讓阿笙來帶她回家?
“阿笙是誰?”顧容昊說話的時候,心都緊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記了這名字這樣長的時間,只是理智和驕傲讓他問不出口,他也再再提醒過自己,她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簡竹一聽就蒙了,他怎麼會知道阿笙?
顧容昊見她踟躕更是一把怒火在心中狂燒,模樣變得愈加兇狠,“我在問你,阿笙是誰!”
“阿笙是……我以前在申城的一個朋友。”
“你要跟他回家去?”他其實更想問,這名字對應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可是這樣的話……他問不出口。
簡竹不知道怎麼話題就繞到阿笙的身上了,小手抓上顧容昊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容昊,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壞的事情,但是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那麼恨我,一點點,只要一點點不那麼恨我?”
她極少這樣誠懇地請求他什麼,可他卻耳鳴得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
“你會跟阿笙回家去嗎?像來我家的時候一樣,這麼隨隨便便,只要有人願意要你,你就會跟他去了嗎?是不是隻要有人願意要你,你就會輕易跟別人回家!”他厲聲吼完,突的一記巴掌,將簡竹應聲扇倒在地。
簡竹並沒預料到這突兀的變化,趴在地上時,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竟然讓她的嘴裡也嚐到了一絲血腥味。她的頭都是暈的,可是隻要一想到昨晚的一切她就覺得害怕,這樣的她,是沒辦法再在這個家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簡竹著急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跑,剛奔到大門口卻被人扭住手臂回身,對上顧容昊怒紅了的眼,“我在問你話!是不是隻要有人願意要你你就會跟他回家!”
“是!”簡竹淚流滿面,“我是啊!我本來就是個可以隨便跟人回家去的女人!”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讓他狠狠箍住了她的後腰,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張嘴就咬上了她的唇。
簡竹又痛又害怕,拼了命的掙扎,他也是發了狠般,將她用力一提,扛在肩頭,迅速上了二樓,將她丟在床上後再反鎖上門。臨去之前,明令禁止這屋裡的任何一個人給她開門,她在門內哭打了一陣,可沒有鑰匙就是沒法出去,直到夜幕低垂時分才聽到他從外面回來的聲音,她也早失了掙扎的力氣,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身側的床凹陷下去,她抬手揩了一下自己的小臉,沒有說話。
綿密的細吻從身後貼上來,先是耳根,然後到脖頸,一直邪惡的大手剛剛伸向她的胸前,她立刻警醒地抓住對方的手側過身子,“你是誰?”
黑暗的臥室裡,藉著依稀的月光,簡竹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百度嫂索|前妻,不可欺
仍然保持著側臥在床上的男人,撇了撇唇,“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真讓人傷心。”
簡竹趕忙摁亮了床頭的開關,臥室的燈光映襯下,這男人……分明就是今天上午穿著浴袍出現在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