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疼。
躲不開關釗,她開始著急,咬著下唇仰起頭道:“是不是連你也要欺負我了?關釗,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現在只是求你,求你讓我走!”
關釗不動如山的模樣,既不跟她說話,也不低頭看她的模樣。
簡竹急得都快哭了,試了幾次都沒能跑掉,直到又有車子緩緩駛近主樓,在他們跟前突然停了下來。
有人摁下車窗,向外望道:“簡竹?”
簡竹一轉頭就見溫禮喬。
不知道那廝怎麼會跑到顧宅來,可她還是想都沒想,拉開副駕駛的門再將車門一鎖,“開車,帶我走!”
……
溫禮喬遞過來一杯熱可可的時候,簡竹正蹲在他公寓的陽臺上望著外面的一切發呆。
他拿得不耐煩,用手肘頂了頂,“你給我趕緊的,愛喝不喝都要吱一聲,老讓我這麼拿著,費勁!”
簡竹本來以為自己會哭,可是蹲了這麼半天,想了好多事情,想想那男人本來就不是愛她的,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廂情願地往人身上去貼,那她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自怨自艾,還要傷心?
縱然才要縫補好的心又被人撕得傷痕累累,她也總歸是覺得,也許不到撕得補都補不回的時候,她永遠不知道疼。
簡竹悠悠轉頭望了溫禮喬一眼。
溫禮喬也挑眉看著她道:“趕緊,要還是不要?”
簡竹:“吱——”
溫禮喬氣急,“你特麼耍我是吧!”
她忍不住低頭笑起來道:“不是你讓我吱的嗎?”
他簡直又無奈又氣到爆,將手裡的熱可可往她手裡一塞,“這樣沒心沒肺的多好,剛才在顧家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把你怎麼了。”
原來溫禮喬是去顧家送溫妍的東西的。
也原來,溫妍在那陽城的那場車禍裡,因為傷了雙腿,可能以後都再也站不起來了。
溫禮喬說,溫妍從陽城轉院到邊城的時候,因為驚動了溫家的老老小小,就連在京城從政的幾位要員,也連夜從那邊趕了過來。顧溫兩家的人在醫院裡匯聚,京城的那幾位大概是施了壓,顧老爺子迫於壓力,當場就要顧容昊表了態,必須對這件事情負責任。
於是顧容昊與溫妍的婚期就這樣被提前了。
具體的日子就定在兩個月後的五一,等溫妍的狀況再好一些,便會先對外召開記者招待會,正式準備婚事。
簡竹聽了只是默不作聲,溫禮喬過來拉了她一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喜歡我們溫家的人,覺得我們家的人佔了你們家的便宜。”
她轉頭看他,他索xing在她旁邊坐下來仰頭看天,三月裡的邊城,寒意涔涔,但天的顏色卻是極好看的,尤其是夜裡,這樣坐著什麼也不幹,反而感覺挺好的。
他說:“你堂姐是顧容昊的第一任妻子,我堂姐即將成為他的第二任妻子,我們可不是挺有緣的嗎?”
簡竹沒有說話,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
溫禮喬嘆息一聲,“有時候想想,咱們這個圈子裡的婚姻其實挺沒有意思的,男人即便結了婚也可以再結婚,換一個國籍,換一個地方跟不同的女人註冊,卻都是合法夫妻。就算嫌手續麻煩,不當妻當妾也行,只要溝通好大房,不去舉報,想養幾個外室在外面都行。”
簡竹將手中的熱可可往地上一放,“謝謝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
她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沒聽明白嗎?”他懶洋洋地伸手,將她抓定在原地。
簡竹低頭,他又勾了下唇,“我的意思是,這種婚姻這麼無聊,這麼沒有意思,其實我們可以來結不一樣的婚。”
簡竹瞪大了眼睛,好像一下沒大弄明白溫禮喬剛才都同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我從來沒有哪一刻發現自己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喜歡你。簡竹,我是不是跟你有仇?不然你怎麼會像只小耗子似的在我的腦海裡鑽來鑽去,我越努力想要忘記,卻越是忘不掉,我甚至……想跟你結婚。”
她尷尬地扯了下唇角將他推開,“那我確定你是想多了,今天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還是先回去了。”
她抽身想走,卻被他一把箍在懷裡。
他笑著抬手撫過她頰畔的碎髮才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對我好一點嗎?只要你對我好一點我馬上就能對你生厭了。可是這種感覺……你在我心底的這種感覺,一直都消散不掉。在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