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她大抵能夠猜到小兔子是為什麼傷心,她心底也有愧疚,可是,顧家眼下的狀況,卻並不適宜把她接過去住。
簡竹出現在小兔子面前,簡然剛要開口說話,顏小朵已經示意她不要打擾。
簡然只好放下碗筷離開,簡竹對她點了點頭後才在小兔子面前蹲下,“小兔子,媽媽來看你了。”
小兔子一陣委屈,猛地一下抱住簡竹哭了起來。
……
顧容昊開完最後一通視訊會議時,已經近凌晨一點了。
想要給簡竹打個電話,想著她或許已經睡了,所以最後還是發的簡訊。
何助理過來敲門,說:“張董已經明確表示,會把手中的股份賣給溫禮衡,這事沒商量了。”
顧容昊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面對著落地窗。
“我想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何助理沉吟,“本來也許只有三天,可是為了南陽區的專案,溫禮衡專程去了趟京城拿牌照,預計他拿到牌照回來至少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夠了。”顧容昊呼氣。
何助理笑道:“說起來,這還是顧太太的主意,分散了溫禮衡的注意力,不然溫禮衡也不至於害怕夜長夢多,自己親自跑了趟京城。”
顧容昊想起簡竹心都柔軟了,尤其是當何助理用“顧太太”稱呼簡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更加安定。
因為心的安定,所以無所畏懼。
他總覺得現如今所遇到的一切原比五年以前要輕鬆多了。
就算一無所有,他也還有他的小野貓和小兔子。
顧容昊是工作到凌晨兩點多鐘,才突然被小傢伙低低的笑聲給吵醒的。
他趕忙振作精神準備繼續去看分析檔案,卻在一抬頭時,發現簡竹此刻正坐在他辦公桌正對的會客沙發上,一邊用擰乾的小毛巾幫小兔子擦拭手腳,一邊要她快點睡著,不許再笑了。
小傢伙從小就愛笑,尤其當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更是笑得前仰後翻的,甚至撲過來抱住簡竹的脖頸親她的臉頰,“愛媽媽,麼麼麼。”
簡竹被小傢伙弄得開心不已,趕忙將她抓下來道:“不許吵醒爸爸,剛才你都答應媽媽的,不許再調皮了。”
小傢伙趕忙用手指擋住唇瓣道:“噓!小兔子要噓噓的!”
她說話的時候正好看向顧容昊所在的方向,漂亮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正好讓狐疑的簡竹也跟著回頭。
她一回頭就見顧容昊已經從辦公桌上趴起來了。
她早前搭在他肩頭的西裝外套已經散落下去,人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卻怔楞地看著她。
簡竹輕叫一聲站起來道:“容昊,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吵醒你了?”
顧容昊從大班椅裡起身,快步到沙發跟前,也不管簡竹倉皇無措的神情,一把用力將她抱進懷裡。
她沒想過來打擾他工作的,只是一邊想著女兒,女兒也想他了,所以她才想說帶小傢伙過來跟她的父親培養培養感情。
她們過來的時候顧容昊竟然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他的面前是成堆的檔案,醒來還要面對那些難纏的股東,她看著他累得不輕,便也想要留下來陪他。
何助理從外間取了毯子過來,可以讓女兒在會客沙發上將就一晚,她為顧容昊披上西裝外套再抱女兒到辦公室附帶的洗手間裡梳洗,一直都很謹慎很小心。
誰知道女兒突然因為什麼事情咯咯笑了起來,終究還是把他弄醒。
顧容昊一邊搖頭一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吵不吵醒什麼的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歡樂與悲,他的“家”永遠在這裡。
顧容昊抱著她一聲不吭,簡竹的鼻尖一酸,抬起小手回抱住他,也覺得溫暖。
巴黎漂泊的那些日日夜夜,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孤單流浪在異國的街頭。
可是,似乎不管她去過那裡,能夠讓她覺得安穩的,仍然是在他懷裡。
顧容昊說:“小野貓,等這一切結束以後,我們重新補辦一場婚禮吧!”
“我也要!”小兔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就是見那兩人抱在一起好像都不理自己,她穿著漂亮的粉紅色的小睡衣睡褲跳起來道:“兔兔也要辦一場婚禮!”
小兔子在邊上跳了半天,可是那對抱在一起的人似乎都不怎麼搭理自己。
小傢伙急了,提著自己的小褲腿一個勁兒地在沙發上蹦來蹦去,邊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