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沉默的坐到桌前。珍珠看他一眼,從剛才就嗅到靖影不對勁,只需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現在情緒很不好,心事重重的。“靖影?”
靖影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同樣是淡然的笑了笑,便開始吃飯。
珍珠很怕靖影這樣沉甸甸的表情,心也不由的懸了起來,她小心冀冀地問:“布莊有事?”
靖影搖了搖頭。
傲雪看了他們一眼,也不吭聲,繼續吃自己的。
珍珠也不吭聲了,如果工作上沒事,那肯定就是家事上了,這個傲雪和孩子們都在,她才不會大方的問。想來,不會是這小心眼的傢伙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吧?不該呀,今兒早上,他可以給了笑臉的,看起來是比較明事理了,不會是想了一天又繞回去了?靖影有這麼小家子氣?那她昨天那是白哄了?呵呵……算了算了,大不了繼續哄,反正現在除了哄阿寶,她最大的娛樂就是哄她這幾個老公了。
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管著幾個孩子吃飯。
按理說吧,唉也不是按理啦,按著人情習慣,約定俗成,傲雪城裡工作幾天才回來,靖影是該自動讓位的,而做為妻子珍珠也自當理所當然的和傲雪在一起,但是珍珠記掛靖影心情不好,便在天黑後先去了靖影屋。飯後她是裝作什麼也沒有,還繼續和孩子們玩鬧,直到哄得大家都睡著了,她完成了任務,這才管理自己的私事。
靖影一本正經的坐在燈下看書。珍珠直接走過去,提起裙子跨坐到他腿上,霸道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靖影還沒反應過來她進屋,身上就被她如樹袋熊似的給攀上了,不由的又愛又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怎麼這麼淘氣。”
珍珠深深的看著他俊美的臉,柔聲問:“告訴我,到底在氣什麼?”
“我沒有。”靖影平靜的答,目光清明。
“那為什麼不高興?”
靖影漸漸垂下眼簾,不知道怎麼跟她說。事實上,現在他根本就不想隱瞞她任何事,就算他們平時有值得他嫉妒的事,她若問起他也會說,在這樣的家庭裡,坦然相對是最重要的,他已經體會到這種婚姻該保持的生活方式,不會再憋到心裡影響夫妻感情。他甚至還會在嫉妒的時候期望她問他,然後他就可以得到她的好言相哄,因為只有她巴巴的哄了他,他才會消氣,才會心情變好,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心情影響到整個家庭的氣氛。只是,小來小去的他希望這樣,真是有什麼大事他可不敢矯情。就像,今天這種事。這件事很詭異,一定有什麼,絕不會空穴來風,所以他心裡懷疑韓玉,卻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這種事可大可小,老實說他也知道韓玉一直保持了君子之風才沒有破壞到他們,否則,他們這些小民小戶的,能拿一個小王爺怎麼樣?
所以,擔憂,真的是正常的。
看著靖影滿眼的糾結掙扎,珍珠也隱約感覺到不會是因為翔宇的事,心也提了起來,“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很擔心。”
“……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在這裡,有點不好。”雖然他不想明說今天發生的事,可是他總得有處理這事的想法吧。
“怎麼這樣說?我們一直過的這麼安樂。”珍珠甚是驚訝,但是,靖影怎麼會突然說這個?“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嗎?今天……你又見韓玉了?”珍珠也不傻,靖影最忌諱的是韓玉,做夫妻這麼久,她也瞭解他的心思。
靖影略有慌張的看了她一眼,輕搖了搖頭,“沒有。”
珍珠就不解了,韓玉要是沒刺激他,那他這是為了什麼?“靖影,你布莊剛剛興起來,客棧也生意還行,我們這樣能安頓下來很不得了呢,到底哪裡讓你感覺到不舒服?”
“珍珠,我們去別的地方也可以做生意。”靖影突然有點焦躁。
珍珠望著他,審視著他的表情。
“珍珠……”靖影抱住她,沉聲說:“我們回峽谷好不好?”
珍珠驀地瞪大眼睛,推開他不解的看著他,“到底是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因為……”靖影略思慮了一下,無奈的說:“我們這種婚姻,時間長了我覺得很不安全。”
珍珠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憂愁湧上心來,“唉,是啊,你說的也對。雖然我們很小心,可是,我也一直有擔心會讓阿布他們受影響,這種家庭在中原是異類,怎麼辦?”
老實說靖影才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如果沒有韓玉的話他什麼都不怕。所以當初才在這裡開了布莊。不過如果珍珠願意的話他可以放棄一切回峽谷,但是他又知道,珍珠不會同意。“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