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好好學習種地,磨鍊體力,爭取當一個啥?啥?當一個農業科學家。
到了自家地裡,越澤站在地頭準備工具,珍珠就不聲不響的跟了上來,越澤一回頭,珍珠就東張西望。
越澤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繼續忙他的。
等到越澤開始幹活了,珍珠便定了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越澤的動作,然後在另一側,一點一點的實驗。雖然以前吧,她也跟著翔宇來田裡幹過活,可是沒辦法翔宇是個疼老婆的男人,什麼也沒給她鍛鍊,唉,所以啊,一切得從頭開始。
一開始,總是失手,拿不準哪裡使力,也常常弄壞旁邊的莊稼,人家越澤都幹到前頭十來米了,她還在原地徘徊。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努力了好大一會兒,終於她也像模像樣了。心裡喜滋滋的,回頭看看自己鋤過的地,頗有成績感。但是,幹農活是個需要耐心的玩意兒,一開始時會覺得新鮮有趣,也勁頭十足,但是沒一會兒,那極速消耗的體力以及百年不變的重複動作,枯燥,累,是個人都會厭煩。
珍珠皺著眉,挺直了腰,看到越澤已停在田地的另一頭,正在喝水。她懊惱的收回目光,不服氣的嘟起嘴,才不管呢,她是新手,跟一個新手比他好意思嗎?她就要歇會兒她就是不急。哼。一扭頭,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匆忙單薄的身影。
“靖影?”珍珠納悶又意外,連忙丟下工具跑出了田。“靖影你怎麼來了?”
靖影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茫然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清和的甜笑,他加快了步子,與珍珠相迎在一起。“珍珠,我來幫你。”
珍珠萬分感動,她內心是不想讓靖影幹這些,可是又怕他聽了不高興。只得勉強應:“有靖影幫忙,我們能戰勝你大哥,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靖影也不追究她話裡這些奇怪的詞,與她一起這些天,他都習慣了。“嗯,我也不太熟,也沒多大力氣,那我們就一起吧,總也是一份力。”
“嗯。”珍珠愉快的拉了他,慢慢向田裡走去。
靖影是個靈巧人兒,而且畢竟是農家出身,只需要珍珠簡單的告訴了他周圍的田地情況,他就很順手的做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靖影,珍珠心裡踏實極了。能不忌諱自己的眼疾,勇敢的做家裡的一份子,力所能及地的為家出一份力,這樣的靖影,變得越來越可愛。
地那頭的越澤,一邊沉沉地做著手裡的活兒,一邊時不時的向夫唱婦隨的兩人觀望,雖然一臉的無所謂表情,眼神裡卻暗藏著慍色。
“靖影好棒!原來你這麼會幹活。”這麼多年一定浪費了一個好勞動力,婆婆不夠英明啊。
得到讚賞的靖影,頭一回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笑容明媚、乾淨、得意。
看,多不可一世的人也喜歡被誇吧。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和靖影一起,邊做邊聊,時不時來點小親密,這樣的勞動環境真是愜意,珍珠直覺得手不疼了,腿不酸了,幹起活來槓槓的。
不知不覺,太陽西下。
田裡已有零散的婦女結伴回家,路過這兒,總要笑咪咪的指指點點。珍珠知道她們的意思,靖影出來幹活很奇怪,而且,又是她一妻和他們兄弟二夫在一起幹活,感覺特有看頭吧。珍珠懶得跟農村婦女一般見識。
時間長了,她們會習慣的。他們靖影本來就坦坦蕩蕩的,怕什麼。
堅持把面前的一趟活兒處理完,珍珠才直起腰來長吁了口氣,看看天,抹了把汗,道:“靖影,行了,我們回去吧。我得做飯呢。”
靖影頓了頓,扭過頭來,臉上露出擔憂,“你幹一下午活了,今天一定很累,就別做飯了,阿媽會做的。”
珍珠淺笑,“回家再說吧。來,我們回去。”說著,牽起靖影的手就往回走。安心做了人家媳婦後,也知道一個家的女人有多辛苦,婆婆這些年操持這個家一定累極了,她也該替替她。唉,要說起來,這裡的女人肩上的擔子真重,丈夫多雖然掙錢多,可同時家務事也增多,不知道要比現代的那些女人辛苦多少倍。得、失,這個很難說。
想到此,她這才驀地想到還在另一邊的越澤,心裡一愣,趕緊回過頭來,果然對上越澤怪異的神情,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招呼了聲:“越澤,天都要黑了,一起回去吧。”
越澤有些意外的輕眨了下眼,沒動。
珍珠已回過頭和靖影不緊不慢的走了。
越澤詭異地輕揚起嘴角,低下頭提起了農具,大步向路邊踏去。
前方,珍珠和靖影手牽手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