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美眸一懶,長睫半遮了瞳孔,撒嬌道:“人家只是親一親,都不讓,你太狠心了。”
珍珠好生無奈,失笑。唉,這傲雪,年紀雖小,可精力卻極旺盛,在那方面可絲毫不輸給哥哥們,真是跟他平時那股子活力勁一樣一樣的,丈夫越年輕,真是越折磨人。唉,不過也不好說,其實現在她這幾個丈夫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越澤這大哥也才二十五六,那事上,哪個都要人命。
想著,珍珠的臉蛋兒就紅了。
“珍珠,你今天好香。”傲雪很懂事,知道不能要,硬是強壓下了內心的躁動,俯在她脖頸,貪婪的嗅著她的體香。
珍珠感覺到他壓抑的呼吸都在輕顫,也著實心疼,乾脆就狠了狠心推他,“好了,快起來,現在還不到睡覺時間,我要趁這會兒,繼續給阿布做棉衣。”
一說到阿布,傲雪很聽話的起了身,卻又疼惜的看看她,“不如明天做吧,你早點睡,你一直也睡不好,眼圈都黑了。”
珍珠笑著搖搖頭,嘆了口氣,作勢要坐起身,傲雪就很有眼力頭的趕緊上前扶她。珍珠衝他一笑,“唉,不能啊,眼見天兒越來越冷,他說尿溼就尿溼,洗不過來怎麼辦,若是再碰上陰雨天,那不是要凍著他了。”討厭,這裡也沒有尿不溼,不過她也不喜歡那東西,孩子用著肯定不舒服,麻煩點就麻煩點吧。唉,當了娘真不一樣啊,許多東西好像天生就會了,衣服也是隨便跟婆婆問了個大概,就自己摸索著做成了,她可真是天才。
唉,也不知道她孃家的人什麼時候來,在他們那裡,不是都興姥姥給做衣裳嗎?她也不太敢問自己能不能回孃家,因為早產,她那個阿媽肯定還不知道她生了呢。鬱悶。不過現在也確實不行,家裡這麼忙,怎麼回孃家呀。算了,自己動手吧。“傲雪,你去把櫃子底裡的那點棉布拿出來。”
“嗯。”傲雪應去去翻找,找了一會兒,突然,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東西提拉出來,扭頭,眼神兒利利的看向珍珠,“這個,是不是那個男的送給你的什麼佩飾?”
珍珠有點怔怔的轉頭,看到他手裡提著一個很漂亮的飾物,那個她也不怎麼熟悉,似乎是以前原珍珠帶來的吧,沒怎麼在意。想了一下,才明白傲雪說的什麼意思,不由心裡起了逗他之意,不知怎麼,她就喜歡逗傲雪,“是啊,怎麼了?”
傲雪臉色唰的一變,捏繩子的手緊了緊,看著珍珠那一臉不經意的樣兒,他壓不住怒火,居然一挪步,走到窗前,將此物捏在手裡,用力拋了出去。
珍珠看他玩惱了,不敢再逗他,趕緊正色說:“哎呀看你,那個不是的,你還真扔呀。”
傲雪怔了怔,臉色並沒有轉好,“那他送你的佩飾呢?在哪兒,我非要扔了!”
珍珠看他真的惱了,不由也趕緊哄,“好了別鬧了,跟個孩子似的。韓公子只是我們鋪子的客人,一起吃了個飯,很平常的交往,你不要醋罈子打翻好不好?”
“很平常的交往,有多平常啊,都送你禮物了,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傲雪這次毫不示弱,“當著我們的面,都跟他有說有笑的,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哎,你越說越來勁了不是?”珍珠翻了他一眼,“別過份哈,我跟韓公子只是君子之交,懂不懂,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哼。”
傲雪怨念地睨著她,一扭身坐到床上,小聲咕嚷,“哼,什麼君子之交,我看你就是對自己寬容,不考慮我們的感受。”
“本來就沒什麼,我不心虛啊我幹嗎要考慮什麼感受。”
“有什麼沒什麼,我哪知道。還送東西過來了,要是三哥知道,才會給你捏碎了。”
珍珠一怔,看向他,“你好了行吧,別無理取鬧好不?”
傲雪慢慢看向她,眼神變幻:“我嗎?這算無理取鬧嗎?你不覺得你跟那男的很過分嗎?根本不顧及我們。交朋友?哼,你倒是自己能交朋友,三哥才跟別人有點什麼毛影,你看你那天理不容的樣……”說著說著,許是瞧著珍珠的臉色黑了,聲音不由的低下來,但還是不服氣的說完了。
珍珠卻是內心磅礴起來,他說這話,倒還真是給她了一個當頭棒,不由的垂下眸來,心裡凝重了。反觀自己,對於韓玉,她本是無心,所以倒是坦然相對的,可是做為丈夫們卻不這麼想。會吃醋有危機感。而靖影,要說起來,靖影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可是她卻是咽不下這份堵,對靖影咄咄相逼,乍聽起來,她確實有點大驚小怪,有點只許自己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嫌疑。這也許……叫自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