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和好,他的心情愉快,勞作的時候非常有勁,想早點把這些幹完。他是想著,田裡的活告一段落後,去牧場替一替翔宇,他們家的牛應該有一批可以賣了,等這些牛羊出欄時期到了,就帶皮毛拿去商號賣。還有就是,答應靖影的,要替他回來。還有,若像珍珠說的,阿媽再生孩子的話,叔叔他們都要回來一段時間,所以,他這個當大哥的一定要撐起一片天,鋪子,他可以一個人管理幾天。雖然這樣,他就要與珍珠分開些時日了,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這個家的老大呢,哪個弟弟都要考慮到。
想著,他也難免若澀,得到這份愛不容易,他幾乎是用命換來的,換來了她的體諒和關懷。他很珍惜啊。不過,他也相信,珍珠是善良重情義的,就算他去商號了,她也會忘著他的。
只是,她送給他的雞毛飾,他給弄丟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不會生氣吧?
可是,如果她不生氣就是不在乎啊,生氣了他又很害怕……呃,他又糾結了。
懷著忐忑的心,他已走下了山坡,遠遠看到珍珠抱著阿布在門口的場地上晃來晃去,好像在哄阿布睡覺。他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加快了步子。
珍珠看見了他,衝他燦爛一笑。
越澤覺得他似乎看到了山上的雪蓮花在瞬間綻放。
有女人的感覺,真的不一樣。幸福的連走路,都是輕快的。
珍珠對著快走到跟前的越澤噓了一聲,鬼頭鬼腦的示意他不要出聲,越澤會意,輕手輕腳的走上前,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再去勾著脖子看襁褓裡的阿布,小傢伙眯著眼睛嘟著小嘴正似睡似不睡,不時的還縱縱鼻,扭扭脖子,真是個很難纏的小子。
“回來這麼早?”珍珠小聲問。
“嗯,忙完了。”越澤也小聲說。
珍珠笑,“那你別閒著,傲雪在牛棚呢,去幫手。”兩兄弟要聯絡一下感情,互相合作應該是比較好的方式。
“嗯,好。”越澤是個很聽話的丈夫。
到院裡放下工具,就出門繞後院牛棚了。
珍珠看著越澤偉岸的背影,想像著自己這一小家和睦相處的美滿景象,臉上都溢位了蜜一樣的甜笑。別說,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優秀的指揮家了,在她的英明領導下,丈夫們就像一匹匹溫順的血汗寶馬,一起為這個家打拼拉套。
想著,她忍不住得意地甩了一下頭髮。
牛棚,就差最後一點活兒就完成的傲雪,就看到了越澤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頓了頓,繼續做活。
“傲雪,辛苦了,你愛乾淨,這活讓我來。”越澤是帶著戲謔的口氣走上前去奪他手中的工具。
傲雪卻固執的避開,臉上跟下了霜似的,冷淡的說:“不是隻有大哥能做,我早就長大了。”
越澤也不介意,還是堅持說:“給我吧,珍珠說你一回來就做這個,忙很久了,去歇會。”
傲雪斜了他一眼,乾脆就這麼一鬆手,沒吭聲,頭也不回的往回走了。
越澤稍稍有點詫異,扭頭看了看他。呵,現在傲雪的脾氣也見長了哈。
早知道,他就該在他們都還小的時候往他們每個人的屁股上紮上針,不聽話就教訓一下,訓到他們看到他都怕,看誰還敢跟他翻白眼摞臉色,真是一群欠揍的犛牛!
*
在農家的日子很枯燥,因為一吃完飯基本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再加上今兒小阿布睡得早,珍珠就覺得,一點好玩的事都沒了,於是趴在小床邊,眼皮犯懶的垂呀垂,渾渾欲睡。
“啪”門開了,傲雪推門進來。
只覺得身後的身影有點飄忽,珍珠也懶得去研究,懶洋洋地說:“哎,傲雪,咱這兒唱戲嗎?啥時候有節目可以看?我好悶哪。”
身後沒出聲。
珍珠皺了皺眉,只得將眼皮揪開了點,努力去找尋後面那個飄渺的身影,確定一下屋裡確實有人。“哎?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傲雪沉寂的站在門邊,雙手還背在後面保持著關了門後的動作,微垂著頭不說話。
珍珠無語的吸了口氣,這傢伙,還在生氣呀。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把瞌睡蟲都趕跑,提起點精神看向他,“傲雪,好了啦,我很喜歡你,不不,是很愛你,所以別生氣了,以後,我……會改正的,會對你親熱的,嗯?”
傲雪的身子動了動,還是沒抬起頭,沒說話。
不是,這麼活潑伶俐的小傲雪也跟她玩深沉,她可不大適應哈。